顾明暖从不为做出的决定悔怨,回道:“并非是我有话,而是我的姑姑状告柳雷诱奸民女,失期违诺,威胁强纳良民为妾。”
“大人,我……”
楚律上,奸骗是重罪,抢纳良民为妾也冒犯律条。
萧阳来审此案,就算杨凌最后没把殷茹供出来,杨凌被罢官后,萧阳亲手断殷茹的马前卒,以殷茹睚眦必报的性子面上不说,内心更记恨他。
“书记官,记下柳雷的供词。”萧阳打断柳雷的抵赖,道:“审案前,柳雷和杨凌暗里会面。”
悔婚案的过程称得上古怪,已经让百姓看得大喊过瘾,没想到另有更劲爆的诱奸案!
合座皆惊!
五城兵马司的大堂似只剩下他们两人,对视,比武,亦故意心相惜之感。
萧阳面色一凛,顾明暖抿嘴忍笑,干得标致,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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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痴情动听到可法外开恩。
墨王一身浅显的藏青褂子,靴子沾满泥泞,风尘仆仆,面露倦怠,看模样他是仓猝赶回帝都的。
楚帝都一定能做到。
柳澈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大人,我……我……”哭泣难言,一袖掩面,“我只想娶顾表妹,因对她一片至心,才会……才会做下错事。”
墨王接过婚书,当真得看了一眼,道:“的确是老夫三年前所做的松香墨,老夫记得凉州地处偏僻。划为贡品的松香墨很难流入凉州。”
“是,萧批示使。”
杨凌忙道:“顾衍,停止。停止,大堂之上由不得你猖獗!”
杨凌暗道柳澈还不算蠢!
萧阳问道:“你姑姑在那边?”
卑鄙无耻得是柳雷伉俪。
她想做甚么?
“谁敢算计我女儿,我就敢要谁的命。”
又怕墨王因方才的话获咎萧阳,顾明暖声音大了很多:“萧批示使来帝都不久,同您从没碰过面,难怪您不知他的威名。”
萧阳慢吞吞的说道:“杨批示使等着镇国将军辩白婚书真伪。”
“算你小子命大!”顾衍踹了柳澈一脚,啐了一口,退回顾明暖身后。
只不过官宦人家有钱又势天然能让受委曲的女子闭嘴,当事人不究查,奸骗等罪很难鉴定。
顾明暖当然不会暴漏同东厂的干系,安闲的笑道:“杨大人不知我爹曾是西凉军校尉么?除了上阵杀敌外,他还善于追踪。他明白柳家人狡计多端才悄悄的盯梢,柳雷来帝都后警戒心比不上做西凉将军时,被我爹查到他领柳澈拜见杨大人也不奇特。”
杨凌忙让开主审的位置,看向顾明暖眼里暴露讽刺和怜悯,胆量太大了,敢算计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