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想你半子了？”
“他应当另有筹算。”
顾衍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家的两个小子，如何如何的闹人，如何如何的敬爱，姜氏扶额听着，说得好似顾衍亲身照顾儿子们，实在两个小孙子见顾衍一次哭一次，要不就冲顾衍挥动小拳头，涓滴不给顾衍任何面子。??? ?
顾诚遗憾的点头，“可惜了。”萧老侯爷虽是出身不高，可豪杰了得，最后娶的这位夫人实在是乱家的祸端。
“心头血？太上夫人也是王谢以后，怎会听信这等无稽之谈？”
顾诚扯了扯嘴角，放下茶盏，先开口道：“看你胸有成足，不慌不忙的模样，对殷茹要做的事也是心中稀有了？”
出售教员，视为不孝，出售国朝，视为不忠，出售同僚，视为不诚……顾明暖俄然想到宿世是不是殷茹把握住了如许的罪证，逼得顾征不得不带领顾氏一族死守底子守不住，并且没有救兵的孤城？
顾诚从怀里取出几本账册递给顾明暖，“你看看吧，有这些东西，即便顾征拉拢顾家属人也没用。”
“只要把这些东西给顾征看，他应当会自请分开顾家，再也没有族人会感觉衍堂弟心狠，架空异己。”
顾诚温润的一笑，“我仿佛听到侄子们哭了。”
“太上夫人要一味心头血做药引子。”顾明暖也没瞒着顾诚，说了太上夫人的病情，“她是既想要太上夫人的东西，又不肯意出血。”
“……”
顾明暖不肯意去想宿世殷茹手中的证据是不是顾诚给的，她只想着此生，诚二伯已经不一样了，这就充足了。
“没。没。”
“您会吗？”
到底还是闹到这一步，顾明暖没听夏氏提起过，自从扶正且有喜后，夏氏便安循分分的养胎，既然不管父母的事儿，也不插手萧家的事，自扫门前雪，旁事一概不过问。
“这是？”
“啊。”顾衍撂下话，“我去看看。”
“外孙女出落得可标致了，同昕姐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让人爱得不可。”
“噗嗤。”
“这么一说，燕王是附和殷氏……”
不过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必然会被惊掉下巴，现在谁不晓得顾诚阁老高深莫测？一旦撂下脸子，让人惊骇万分。
他这么说，还不是向顾诚夸耀？
顾明暖看清楚后，神采煞白，“他如何敢？如何敢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