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法师不待杨霞唱完,赶紧打断,也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正色向李岩道:“高朋是在那里听到此曲的?”李岩假装若无其事:“我们自打来到难波津就听到了啊,我感觉很好听啊,如何很少人唱么?”本多法师深思了一下,又问道:“还请施主奉告贫僧,是不是在其间听到有人唱的?”李岩看他神采慎重之极,晓得不能再胡言乱语,便道:“不错,就法师来之前不久,我们听到了有人唱曲,连续唱了三遍。当时只是感觉好听,我这个小徒儿又有天赋,便学了来。”
到了厥后天气已晚,楼明月又聘请藤原纪平在船上一尝九娘技术。虽说此时倭国并无晚餐风俗,但美意难却,也就留了下来。即便船上没有太多食材,在九娘经心摒挡之下,一桌丰厚宴席未几时便整治了出来。
楼明月持续道:“我见公子与敌舰在海上激斗,倒是何故。公子兄长摄政,难不成另有人敢轻捋虎须不成?”藤原纪平只能听明白个大半,便道:“本日我带着家臣巡狩九州,竟有不长眼的水贼来攻,这等乌合之众天然不是敌手,倒让高朋见笑了。”李岩见他言辞闪动,明显有不尽不实之处,只怕那些所谓的水贼也不简朴。
李岩于音乐一道的天赋惨不忍睹,杨霞倒是另类的天赋,只是听了三遍,便已经记了下来,此时张口就唱了出来。本多法师本来谈笑盈盈,只听杨霞唱了两句,神采大变,不由得让李岩腹诽这那里有得道高僧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气度。
本多法师又问道:“是女子声音还是男人声音?”楼明月心知只怕事情连累不小,忙道:“是女子声音,我也听到了。”本多法师宣了声佛号,神采中竟有些愁苦。只是转眼即逝,已然规复平和,说道:“方才是贫僧失态了,还请几位高朋包涵。斋菜炮制不易,莫等凉了,几位请随我来。”于此事上竟不再说。
待洁净结束,不由得精力一振,重聚在楼明月房中时,终究明白到为何寺院将客房设在西侧的启事。天王寺西侧未有民居,似是一个花圃,建有各种亭台楼阁,结合各种奇花异木在落日映照下美不堪收,如同瑶池普通。一阵歌声传来,歌声美好,倒是用的本地说话发音,几人都听不明白。
间隔难波津另有两日航程,一起上有藤原家的舰队在火线开路,倒也顺畅非常。只是多年来已无西来船只,岸边多了很多旁观天朝来客的布衣。而藤原纪平每到饭时必到楼明月处做客,幸亏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本身船上的各种食材也送了很多过来,不过就是各种水产罢了。九娘当真选了些能够食用的菜蔬,共同起来还是煮出了各色菜式。到得厥后,应是传播开去,每次藤原纪平前来蹭饭,都要带着分歧的军人。藤原家军士本来还对这艘商船怀有敌意,到得厥后却皆以能到船上吃到九娘做的饭菜为荣,也算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