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女孩道:“阿芝,你现在力量大得很,阿大哥哥拆穿阿谁许娘子时,如何不见你用李子砸她?”
阿大哥哥天然指的是蔺承佑了。
蔺承佑哼笑一声,不再理睬那婢子:“太子一来就找你们,我当你们去哪了,玩够没?先去给婶娘存候吧。”
滕绍默了默:“那两人也是太子妃遴选名单上之人,皇后召了你们三人进宫,却只赐了你一人羯婆罗香,阿玉,你可晓得这意味着甚么?”
阿芝道:“哥如果不肯奉告我,我就在这儿想一夜。”
皇后道:“这是羯婆罗香,人称‘百药之冠’,上年婆利国上供的,宫里只要八枚,传闻你回长安后染了嗽疾,应是水土不平而至,此香有驱寒御湿之效,没准能对你的病症。”
滕玉意背后一凉,这话是她负气时说的,没想到传到了皇后耳朵里。看来太子要选妃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了,她决意回绝此事,不知会不会触怒皇后。
滕玉意忍不住道:“阿爷此次出征,约莫要多久回长安?”
玩得鼓起的时候,外头俄然道:“你是何人?在这做甚么?”
三人边说边走,一众内侍们也浩浩大荡跟在背面。
“当年我随军出征,就是在滕将军麾下历练,怪不得我一看你就感觉你眼熟,你同你阿爷长得有点像。”
“大家都是八匹绢。”
春绒和碧螺哆颤抖嗦奉侍滕玉意穿衣。主仆三人拾掇好出门,天气将明未明,雪花絮絮地飘,六合间有种迷濛空寂之感。
“老奴去办理明日送到各府的节礼,娘子有事叫老奴。”
寺人宣完圣旨,看了看滕绍的遗容,不忍道:“滕将军,圣报酬慰忠魂,誓要将暗藏在京师的那帮贼子一网打尽,讨伐淮西之征更不会是以而受隔绝,到时候天下归心,功赏簿上定会荣列滕将军的名字,如此哀荣,滕将军该瞑目了。”
屏退世人后,皇后唤她近前:“好孩子,过来让我瞧瞧。”
她将混乱处重新归类,立在房中环首四顾,偌大一间书房,除了满书架的六韬三略,独一能够称得上消遣之物的,便是阿娘当年留下的那把琴了。
滕府的众保护齐齐以血盟誓:“末将在,娘子安!”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甚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寻根问底的事?你刚才说寺里没甚么好吃的,趁现在没人,哥到外头给你买些点心,上回阿谁玉尖面你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