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大吼一声,足下再次用力一蹬空中,高高跃起,竟全然舍弃戍守,暴露佛门跳到洪天一头顶之上。
余通心中由怒转悲,“呛啷”一声扔下血红的匕首,抱起余竟,口中哭泣,说不出话来,老泪纵横,涕流满面。
“都留下!”洪天一大声喝住余通等人。
俄然,那魔门徒众将火把扔在门廊之下,看着火焰顺着木廊门墙毕毕剥剥攀上寂静的大殿,对劲洋洋地与余通对视一眼。
不远处的黑衣魔修傲慢道:“甚么隐世高人、亲传弟子,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在我们洪堂主面前,一时三刻就要他乖乖认输!哈哈哈……”
这一笑引来其他几位黑衣魔修一同大笑,嘲笑声不断于耳。余通冷哼一声,干脆不去理睬,凝神观战。
“师父,这位小兄弟怕是要输了。”人群中观战的一名弟子小声对余通说道。
看到此人如此傲慢,气势比方才有增无减,观战的灵剑宗弟子不由为龚宁担忧起来。一来二人身材相差庞大,龚宁在世人眼中便先烙上了“弱者”的形象,二来,龚宁的进犯看似强大,却连破了洪天一的防备都做不到,还如何能胜?
洪天一功力虽强,可修炼过魔功心性不免受损,按捺不住得嗜血残暴。现在久攻不下,心中戾气难除,天然是杀气毕露,拳、脚、抓、钩招招狠辣,携着杀气朝龚宁袭去,身躯固然庞大,却越打越活络,一击快过一击。
余通重重掴了儿子一耳光,喝道:“竟儿!起来!祖宗留下的基业能够再建,可如果连祖宗的骨气都丢了,还如何捡?”
这弟子见无人理睬本身,又转头跪倒在余通面前,双手抱着余通小腿,哭道:“师父……爹……爹,您就同意了他们吧,爷爷留下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龚宁捂着胸口伤处,心道:“好短长,没想到此人守势竟比戍守更加霸道,不知此人在魔门中是何身份,猜想是不会低了,若如许的人再多一些,恐怕……”
余通大怒,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余竟胸膛,口中喝道:“我如何就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我如何……”再去看余竟,口中血沫翻涌,眼神垂垂涣散,带着不信的神情垂垂暗淡了下去。
洪天一只感觉一阵冷气袭来,却不动如山,威风八面,身材紧绷,虽无真气,模糊间竟只凭精神力量生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淡淡威势,竟不输正道修真的真气护体,看来是要硬生生接受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