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不消,我没长阿谁喝茶的舌头。”
云雀跪坐在他劈面的蒲团上,瞧着兴趣很高的乔承志。
乔承志点了点头,“看来朕真的要多找你喝茶了。”得能臣易,得不图浮名,朴重结壮的诤臣难。
“你若也感觉好,朕来年让他们多送些来。”
“来尝尝这茶。”乔承志用铜箸夹了另一个在火盆边烧得滚烫的竹筒,云雀伸手去接,被他阻了,“这个烫,我来。”
两人刚分开不到一刻钟,宫人通报,“娘娘,海清河晏那边让人传信过来,陛下早晨到您这儿来用膳。”
“这……”
郭玥当初本身说到了瀛台是来近身服侍的,闻皇后把她交给了季尚宫安排,季尚宫体察上意,找人拿宫女服给她穿,她见了衣裳笑吟吟地接了,笑吟吟地穿了,背后里偷偷的哭了好几场。
“更何况现在西北也在兵戈,您不在京里,西北战报送到京里又要往南边送,待到您接到战报的时候,动静的时效性早过了,如果统统顺利还好,如果西北有变,您又该如何?”
“多谢皇后娘娘。”
郭玥端了茶走畴昔,闻皇后坐了起来接过茶喝了一口,“你啊,也是个不幸人,过来陪我说说话。”
“不苦。”
“据我所知,陛下虽是御驾亲征,却极少干与军务,定了计谋就由魏侯爷安排,陛下多数是鼓励将士,理顺政务,制定抚民之策……”
“是。”季尚宫看了一眼闻皇后,闻皇后俄然对郭玥变了态度,必有所图,图的是甚么呢?她不敢深想。
“不必谢我,也是你沉得住性子,吃得了苦……”闻皇后摸着她的手道,“本来他们说你不好,我就信了,这些日子暗自品咂着你品德,竟然是个好孩子,可见人的嘴有多可骇,能让你上天国,也能让你下天国。”
“起来吧。”乔承志指了指本身劈面的位置道,“坐。”
“在中国,宗教自古以来就是替统治阶层办事的,操纵宗教,教养底层公众,让公众和顺、知理,这是大道,也是正道,本身被宗教操纵,炼丹修道这是正道,操纵宗教搞些甚么鬼啊神啊扎小人啊之类的,这是歪道……恰好朕的这个皇后,最喜好的就是放着正道不逛逛歪门正道。她本身这么走就罢了,偏要影响太子……南边现在战势吃紧,朕本欲御驾亲征,可瞧着这京里的乱象,有朕镇着还好,只怕朕一走,甚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陛下火气太大了。”
“这些日子烧水泡茶,过得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