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晓得的……他也晓得郡主受了天大的委曲……”
“您说吧。”
“嬷嬷,此事,您晓得多久了?”
泛着金色光芒暗刻着龙凤呈祥纹样的剪刀一剪一剪的将大红色的婴儿服铰碎,那怕铰刀铰到了手指,流了血,都没有停止行动。
“您觉得,为何长公主直接带着县主进了宫?还不是为了那一批银子……可惜哀帝也来不及挖出银子带到南边去。”
“郡主,您这是何必呢。”郑嬷嬷一把夺过剪刀,“您总会再怀胎的,这衣裳……还能给……”
“郡主,您可知这公主府的奥妙。”
“郡主,今个儿您既如许说了,有句话,老奴不得不说。”
哥哥不晓得他们要让她委身仇寇吗?许大人不晓得她受尽屈辱吗?她能希冀谁?她只能希冀本身……
“这么说侯爷选公主府是……”公主府说是公主府,实则是公主府郭家,两家有一墙之隔,郭家的那一边至今虽说是归了侯府,但因侯府人丁少,一向空置着,传闻是给子孙留着的。
“恰是,听人传说,郭家虽说城破之前已然南逃,但带走的不及家财的两成,有大笔不能带走的银子,至今还藏在郭家。”
她现下站住了,没跌倒,她本身个儿也能站住!
“竟有此事?”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郡主嘴上说着不是的,内心却明白,郑嬷嬷说得对,二女人阿谁刁蛮丫头说得也对,她不过是个玩意儿!是个侯爷随时能带出去夸耀给别人看的玩意儿……
“郭家原是经商贩私盐的,大康之前五代十国狼籍不竭,为官做宰的,连本身个儿的事都管不了,那里管得了盐茶,郭家就是靠着这个,集合起了大笔的银钱,当日大康朝□□爷起事,郭家先祖瞧着□□有真龙之相,带着大笔的财产投奔了□□,□□得了江山以后,不止许了郭家高官厚禄,或许了五省的盐铁权,郭家……富可敌国!”
“这……”
“郡主……事到现在,您还不肯醒一醒吗?郡主?他如果至心疼您,您落了胎,他岂会一不查二不问三连斥责二女人都不肯。”
“靠我?”郡主嘲笑,“我一个连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的残花败柳,留此残躯何用?何用啊!”
“当日……那日那药是您亲身拿着药方剂验看过是安胎药无误,又亲身从药库里抓得药,亲身督着药僮熬药,又是侯爷亲身喂我喝的……”郡主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难不成……我……我……我不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