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别难堪绿萼了，她不肯说想必不是甚么好东西。”二丫头心道秒懂的我是不是思惟太污了？不可，还要装天真少女，“最多我等会儿见了皇后娘娘问问她。”
“这是如何回事？是谁突破了窗户？”乔尚宫来得比二丫还要仓猝些，脚上穿戴寝鞋，木棉绛紫宫衣只是半披着，脸上抹着宫人入眠前总会涂的厚粉，配着她惊奇气愤的神采，瞧着竟有些可怖。
她走到床边，拿起弹子，“这弹子不像是宫里做的。”
“长得好就好，待它们都着花了，也别管是不是过年了，拿着棉笼子一捂，给皇上送四盆，皇后娘娘送四盆，两位皇贵妃各送两盆，妃位各送一盆就是了。”
“绿萼，搜宫女的住处，都搜出了甚么东西啊？”雨丝问绿萼。
“不成！二女人！您不能问！”绿萼赶紧禁止，“皇后娘娘正为了搜检出来的东西活力呢，你若问了，难道火上浇油。”
“宫里的那帮内作的匠人，那里会这般勤奋？”二丫头摇了点头，“老是莽鲁莽撞的，是花房的玻璃让人拿这个打了。”二丫头拿起弹子给他看。
一粒金瓜子，两粒金瓜子，三粒金瓜子……二丫头拿着两个盒子，在灯下一粒一粒的数着白日里大龙和二龙打牌输给她的金瓜子玩儿，夏季夜长，偏她还不想早早睡觉，没电视没电影更没手机，想学当代孀妇数豆子都没有豆子可数，只要玩这个能打发点时候了。
“不是，宫里做的弹子是如许的。”二丫头从床上的一个鹿皮弹子袋里拿出一个弹子，“宫里的弹子是铜的正圆形，大小都是一样的，还阴刻着内造的章，这个弹子是泥做的皮内里倒是铅块，不是很圆，像是内里谁家的顽童做的。”
“说的是宫女的东西，如何又扯到寺人身上了？”雨丝有些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