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日你改主张了,派人捎个信儿给我可好。”

风透过茜纱窗将夜来香的香味送入室内,窗外蟋蟀、知了、蛙像是在比赛一样齐声争鸣,云凤翻了个身坐床上坐了起来,月上三杆她却没有甚么睡意。

“我不想嫁人。”静贞是至心不想嫁人,姐姐这个贩子妇人烦恼极多也就罢了,那些来庙里上香的夫人、太太、蜜斯、宫里的那些个嫔妃,又有哪一个是欢愉的呢?关起门来对着尼姑和姐妹们讲男人喜好这个小妾,爱上了阿谁名妓,儿子不听话,孙子不懂事……烦恼皆因男人而起,不如未嫁平静。

“静贞,这些年……你家里如何?”

“女人,是要去内里逛逛吗?”

“奴婢见女人久久未归,特来寻女人。”秋燕说道。

“这庵里,可有甚么真恰好玩的处所?”

谁知阿谁时候夫君已经出入青楼楚馆和前朝县主有着不错的“友情”了呢,厥后人说他贤明神武策反了县主,又不离不弃将县主迎进府里做太子嫔,呵呵呵呵……他真有那么聪明?她是不信的。

更大的场面她都有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又如何样?场面都是给外人看的,里子才是本身个儿的。

“还好。”静贞语气平高山说道,天降横财,大家都感觉许家要改换门庭繁华已极了,父亲不再做棚匠,开端做“买卖”,加上因为她的事与母亲结了疙瘩干脆纳了个小妾,谁知做买卖干一样赔一样,也不知是那些人坑父亲的钱,还是他真的不会做买卖,小妾也跟着当时候认得的“好兄弟”跑了,最后还是母亲做主,拿剩下的钱雇人去开荒地,总算为家里置下了不到一百亩的地步,谁知不知谁又说了个来钱的门路,父亲把地抵出去做买卖赢利,成果血本无归。父亲不得不四十多岁又重操旧业做起了棚匠,只是买卖远没有当初那么好,他又拉不下脸来去求人,只能说是不好不坏。

“是我担搁了你。”

姐姐嫁得还算“不错”,那家的儿子是个秀才,就自认是书香门弟了,瞧不起姐姐是棚匠家女儿,常常挤兑她,姐姐也不是好惹的,又打又吵的,前几日来了庵里诉了好久的苦,怨怪父亲守不住财老是让人骗,怨怪母亲不该该替她找了这么个婚事,说甘愿削发的是她,好过现在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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