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老驿卒满嘴的牙都快掉没了,并且本地口音也很重。
几名窥伺排的兵士正守在这里,他们将逃到这里几百名汉人灾黎收拢了起来,并在镇子里买了些米,煮了几大锅热粥,让这些又累又困的灾黎吃上一口热乎的。
这里的几个驿卒看到窥伺排杀上来,刹时一哄而散,只留下了一个留着斑白头发的老驿卒没有逃。段阳让山田构造大师歇息,安插岗哨。
然后他一招手把阿谁老驿卒叫到身边。老驿卒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刚想下跪,段阳一瞪眼道:“别跪了,我问你点事儿。这几天从南面套过来的灾黎多吗?”
一向走到天亮,段阳赶到一个不大的小镇,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沿街正架着大锅熬着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帮灾黎正围在大锅的中间,满脸愁闷的瞅着锅里翻滚的热粥。
谁知阿谁老驿卒苦着脸问了一句道:“将爷,前面另有平叛的雄师过来吗?如果再不来,那贵阳、桐梓、遵义战役越的汉人,就得被土蛮扑灭了。当年播州闹得那一次,那人死的啊……唉,我这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可……”
这条古道本来就崎岖拥堵,如果北逃的灾黎把路给封住,那可真就迟误大事儿了。
兵士们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段阳叫了起来,大师清算好设备,然后用背包绳一个个连在一起,摸着黑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艰巨前行。
旁晚时分,段阳地点的营,做为先头军队,率先赶到了纂江,此时这里已经被师窥伺营的一个排占据了。他们轻松的击溃守城的几十个明军,占据了纂江县城。
师部直属的窥伺营,已经乘坐飞艇前出至长江以南的纵深地区,提早节制了川黔古道上的綦江、虹关、九盘子、捷阵溪、石虎关、娄山关等险要关隘,尽量包管军队的行军速率。
听了老驿卒的话,段阳再也睡不着了。看来贵阳那边的情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了,做为先遣营的尖刀排,必然要尽量体味火线的环境,为主力军队翻开进步通道。
“你们吃完饭顿时和我们换防,现在前面已经有汉人的灾黎逃过来了,我们得顿时去前面看看,别让多量灾黎把路堵上。”
段阳皱着眉头,拿出一块紧缩饼干塞在老驿卒的手里,然后烦躁的挥了挥手,想把阿谁老驿卒打发走。
但是长年累月的辛苦练习,再加上炊事标准很高,山地一师的官兵,体力与耐力都储备得不错,另有就是每年四次的山区长途拉练,让官兵们早就培养出了固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