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还睡。
眼泪又是轰隆啪地跟下落,她抽泣道:“今后,你不能再骗我。”
秦婈这一胎怀比之前还不轻易,孕吐非常严峻。
延熙五年初雪,冬月第一天,毫无征象地落了下来。
秦婈道:“这会儿还行。”
萧聿轻啄了啄她眼角,“实不想吃就不吃,我就是怕你身子撑不住,眼看着这两天就瘦了。”
景仁宫?
秦婈迷含混糊转醒时,男人正用帨巾擦她足心。
直到亥时她都没醒来,睡了一身汗。
盛公公道:“劳烦宁大人走一趟。”
秦婈镇静道:“陛下这是何为?”
天井深深,雾上楹窗。
抱月斋用过晚膳, 两个便了宫,这一起上秦婈仿佛丢了魂,话也不答, 路也不看, 若不是萧聿一向拉着她没放开,她说不准也要高山摔个跟头。
最后,人是靠怀里睡着。
秦婈想抬手扫扫额头,天子却抓住了她手。
返来已是亥时, 萧韫已经睡下了, 萧聿去暖阁看,床头默不出声地放了一把亲手做弓。
景仁宫一众宫人,皆是喜上眉梢,全都提着东西迁宫。
秦婈肚子里有了孩子,比萧聿还上心,便是小太子,哪怕是用膳时候,也要时不时瞧一看秦婈肚子。
秦婈钻到被褥里, 一声不吭地背对, 闭上了眼睛。
秦婈道:“我还没诊过脉,但......我上个月月信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