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双眼，眼尾染红晕，睫毛挂泪珠。
苏菱坐在圆凳上，四月站在屋中心，
这一眼，苏菱的瞳孔仿佛都在震惊。
苏菱与四月对视，默了半晌，才道：“多谢。”
秦望让她做甚么，她便反其道而行之，乃至于才学疏浅，除了会弹两首曲子外，与姜岚月生的秦蓉比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到这，四月顿了一下。
==第五章撩人==
她实在看不下去，便直接开口道：“四女人精通琴棋书画，我请来她，恰是为了进宫选秀。”
苏菱道：“你教便是。”
她是真没想到，这世上另有催泪膏这类东西。
“我真是小瞧你了，八百两……你一个女人家，竟然花八百两买了个歌姬返来！你当秦府是甚么？是秦楼楚馆吗？甚么人都敢往回领！”秦望捂着胸口道。
秦望俄然被气笑了，“我给你找了那么多教员你都不肯学，现在换了歌姬，你便肯学了？”
她想学甚么，她便教甚么。
四月拿出一个褐色扁瓷瓶，道：“这是催泪膏。四月出身瘦马，被人卖过四次才遇见师父，习得了这用饭的本领，故而便是不消这些，想想曾经的日子也能落泪，可秦女人是贵女，想必没吃过甚么苦，不如尝尝这个？蘸一点，抹在眼底便可。”
值。
秦望气到手抖，长袖一甩，大步流星地闯进秦婈的院子。
他气得在屋里转了一圈，刚抬起手筹办号召小厮，就见姜岚月红着眼眶跑过来，“老爷别起火。”
“就教？”四月笑了一下，道：“女人是官家蜜斯，若想参议风雅，大可去找那些才名远扬的先生，眼下大选期近，京中不知来了多少善琴善画的才女，为何……”
苏菱看着怒发冲冠的秦望，耐着性子道：“四女民气性高洁，若不是暮年家中生了变故，也不会到庆丰楼卖艺……”
但聪明人之间，或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照不宣。
闻言，四月不由跟着笑了一声，“那……不知这伶人的苦，秦女人受不受得了？”
苏菱道：“四女人精通琴棋书画，戏唱的又好，何必妄自陋劣，本日我将四女人请到我府上来，只是为了就教一二。”
她出身瘦马，见过的汉后代人无数，可她从没见过秦大女人如许的女子。
苏菱天然晓得台下十年功的事理，以是她说这话时，也不过为了打趣。
闻言，苏菱慢慢道：“那父亲当年为何一时不忍，将别人带回了家？？”
当日在庆丰楼也引发了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