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杨成文疯普通地叫唤着,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就是就是,我那婆姨整天唠叨,听起来就烦,现在却盼着她在我面前啰嗦几句!”
翻过一座山,前面是一座峡谷,峡谷阴暗,大抵十多米宽,两边巨石嶙峋,非常峻峭,乌黑的天空仿佛一条银河在头顶流淌。
一条瀑布从高山上霹雷而下,会聚成一条小河,穿过平原西去。
林氏的身材很轻,杨成文内心伤酸的,从记事起,她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杨成文看了看山边整齐的屋子,以及青石铺成的小道,嘴角泛出一抹嘲笑,“儿子背娘天经地义,谁敢笑话!”
语气中有浓浓的妒忌和恋慕,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能斩杀金兵的的百夫长,即便在豪杰辈出的杨家也算希少。
娘,任世事如何变迁,我情愿背着你一向到天涯天涯!杨成文悄悄发誓。
宏亮的歌声响彻在黄土坡,凛冽的北风吹不散满满的高兴。山道上,一行人疾步走来,红红的脸庞笑开了花。
遵循朝廷的规定,斩杀金兵的战利品本归杨成文,马匹除外。但是,一套满身铠就代价不菲,遵循军中常例,再加上层层剥削,如杨成文这类浅显小兵最后必然是两手空空。
想你想得着了慌,耕地扛上河捞床。
“娘……”
林氏手高低垂起,却缓缓落下,悄悄地拂去杨成文头发上的雪花。
“成文,快放娘下来,娘的腿好了!”林氏挣扎着轻声道。
“也不知儿子会不会走路了,前些光阴分开时,抱着我哇哇大哭,害得老子眼睛酸酸的!”
莜花着花结穗穗,连心隔水想mm。
“大明,想婆姨了,这回憋足了劲,只怕几天都下不了床!”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前面豁然开畅,一个庞大的平原展现在面前,
“到家了!”
或许是心急回家,或许是心有感到,乡兵们一个也不见踪迹。
山歌婉转动听,六合白花花一片,一抹抹青绿固执地暴露头来,走在熟谙又陌生的雪地上,杨成文心中的忐忑如同连缀的山丘起伏不定。
“杨大夫每天都会端来剪好的汤药,你却一向不见人影,我担忧,大夫却说你到县里做活去了,我不信,庄里的人却都这么说!”
“我杨汉三又返来了!”
“臭小子,狠心的娃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如何活?如何活?”林氏嘶声叫唤,用手抽打着杨成文。
“呀,成文返来了!”
杨成文运气好,碰到了吴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