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默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伸直着，仿佛有一秒的痉挛。
...
说不清这是种甚么样的感受，就仿佛身材里有一股打动想拽着她跑一样，远远地分开这里，分开这个被咸涩的水气逐步征服的处所。
不该死的都死了，本该死的还活着……只这一句，就够了。
这个孩子的性子，真是出乎他料想的固执。
可她恰好挑选了最迂回的线路。还离经叛道至极，地盘、人丁、物质……她图个甚么？有甚么可图的？
她的春秋、资格、武力和心智，只会成为她的助力，而不是累坠。只怪鲁革生和她打仗未几，仍然将她的形象定格在“孩子”的阶层，如果他像何大校普通与她低头不见昂首见地相处几个月，估计再不会说出之前那番话。
她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开口道：“云成渝？没传闻过，老将军该不是信口开河来欺诈我的吧？兵王甚么的，我可从没有听人提及过。”
实在是……造化弄人……
看来，在她的手还未触及的处所，能够埋没着一堆仇敌，他们掌控着京都重权的分派，是曾经害死了“不该死的人”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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