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老太太也不焦急了,让杨嬷嬷给她端了茶来,坐在太师椅上悄悄地喝茶。
靳娘思前想后,还是感觉,老太太既然想晓得,那就把话跟她说明白好了。
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一来是怕本身接受不住,二来,也存有自欺欺人的心态……觉得只要她不过问,琴姐儿总有一天还是会返来的。
她藏着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顿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微颤道:“她的孩子,现在在那里?父亲又是谁?”
“琴姐儿是我独一的闺女,我连她嫁人生子、乃至过世,都不晓得,你让我如何保养天年!”老太太眼里已模糊有了泪光,却还是态度断交地说:“归正你本日若不奉告我,就休想走出华府的大门,我就算把你关起来鞭挞,也要问清楚事情原委!”
会睡在她大腿上,低声喊着她母亲;会笑靥如花窝在她怀里撒娇;会公理凛然地替别人出头;乃至,会偶尔与她辩论……可这又有甚么要紧的,只要姐儿还在,她就欢畅。
她想到了被婆子抱出去的余生,方才还在哭闹个不断,也不知是渴了还是饿了。
“姐儿但是跟着她父亲糊口在一处?”她想到外孙女,就忍不住问:“现在被养在哪户人家?”神情带了几分期盼:“我可否见上一见?”
老太太眼眶泛红,目光诚心肠看着靳娘:“本日既然见到了,还请你明显白白地奉告我,琴姐儿到底是如何过世的,她离家的那些年,又做了甚么?”
“本来是真的……”老太太俄然就站了起来,有些焦心肠抓住了靳娘的手,嘴唇微颤:“那孩子是男是女?现在在那边?可还活着?过得如何?父亲又是谁?”连续串的问话,让靳娘听都听不过来。
琴蜜斯是她的亲生女儿,姐儿又是她独一的外孙女,她总归不会侵犯姐儿。
如果比不得华家,那必定是会受委曲的,她必定是要把姐儿接返来教养的。
“老夫人先别冲动,我渐渐与你说就是了。”靳娘扶她渐渐坐了下来,轻声说:“孩子是个姐儿,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四了,被人教养得极好,眉宇间很有琴蜜斯的风味,就连性子,也如蜜斯普通亲善可儿。”
老太太见她沉默着没说话,就让杨嬷嬷去把门窗都关了,还把门外的丫环婆子都遣了出去,让杨嬷嬷扶靳娘起来,还倒了杯茶给她,看着槅窗,语气冷酷:“这些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归正琴姐儿人已经不在了,我晓得也是徒增伤感罢了。却有一点,你必须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