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全瞪大了眼:“就凭这个?是不是太……”
刘煜垂下眼眸,指尖按住一个铜板,悄悄一推,那净白的手指,在深青色的铜板的映托下,披发着玉似的光芒,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刘煜的声音清冷,在静的落针可闻的房中,倒很有种奥秘的意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东南。”
这一日,刘煜看书看累了,自去书院外的一处小湖中垂钓。他垂钓时同画画普通,不喜人在一旁奉侍,是以将高大全几个赶去一旁的茶棚里坐着,那边既和缓又能喝茶打发时候,并且能瞥见他垂钓的处所,有事号召的时候,也能闻声。
朱玮神采乌青,他冒着宦途被阻的风险,折腾了好大一圈,没想到竟是贼喊捉贼,气的一脚将小二踹倒,喝道:“捆起来!”将宝刀系在腰上,过来向二人伸谢,又从怀中取出三张银票来,送到假男人前面,道:“原是下官的事,实不该让公子破钞,这张银票,还请公子收回……”
朱玮微微一愣:“有辨别吗?”
身后脚步声呼喊声传来,少女拯救声不断,这里靠近官道,路上的行人和茶棚中的客人很多,闻声都跑了过来。在刘煜嘴角的笑纹更加深切的同时,他的双腿也被人从身后抱了个健壮。一个青衣男人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口中大呼:“拯救啊,杀人了!来人啊!拯救啊!”
刘煜淡淡一眼扫去,高大全忙低头应是,找了个小子出来传话。许是刘煜的模样过分淡定,那四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个敢当真上前。
假男人淡淡道:“林兄言重了,鄙人只是为了洗脱怀疑罢了,莫非林兄不想?”
“大毛的料子,另有东北的老参,都是极可贵的东西。”
“无仇!”
朱玮急步上前,拦住刘煜,抱拳道:“这位公子恕罪,实是丢的东西过分紧急,还望公子能行个便利。”他也不是那么轻易被唬住的人。只是刘煜年纪虽小,气势却盛,且那几个下人明显晓得他是军官还敢拦,可见他出身不凡,终究不敢再放肆,收敛了气势。
刘煜道:“问东西尽管寻赃物,问人尽管寻贼,若二者都问,需再加两千两。”
回身便要分开,假男人道:“且慢。”
刘煜理所当然道:“酬谢先祖,另有比买祭田更好的体例吗?”
高大全哦了一声,又道:“但是之前的事呢?我晓得大爷向来会看天象,但是又如何晓得北边的路能走,南边不能呢?”
刘煜一愣:“甚么?”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靠近,刘煜不觉得意,这里靠近官道,来交常常的人很多,常有有闲情逸致之人,过来看看他的战果,闲话家常或者互换心得,倒颇得闲趣。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他含笑侧目看去,正要说话,身边绿影一闪,一个娇小的人影噗通一声落入水中,紧接着,锋利的呼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