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闭眼假寐的太上皇这才悠悠转醒,感喟道:“老四,下退位圣旨吧,好歹给本身留个脸面。”服侍在他身侧的甄太贵妃忙命人摆上文房四宝与明黄锦帛,又拿出本身亲手缝制的龙袍,替胤礼披上,眼中的忧色将近溢出来。
朝臣们有得面带诡笑冷眼旁观。有得惊跳而起大声痛斥,另有的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正当时,半途辞职的胤翔穿戴一身金甲大步入内,冲太上皇与胤礼施礼道:“父皇,皇上,臣幸不辱命。已将皇城围困。”
马尚理也不睬。只跪下复命,“启禀皇上,御林军已经伏法。”
“是啊,太上皇对胤真非常不满,结合三王八公要夺职他,推胤礼上位。我这几日与珍儿他们便是在商讨此事。”见贾母忧色更甚,贾政紧接着欣喜,“母亲莫担忧,无事的。上有太上皇坐镇,下有三王八公支撑,又有胤翔重兵围困皇城,定然能成事的。”
胤礼固然想打死欺侮一下刘煜,但在刘煜冰冷的目光之下,他竟然莫名的心寒,强行稳放心神,朝龙椅上的胤真走去,“四哥,你也该下来了。”他冷声命令,“来人,将胤真押入天牢!”
刘煜抛弃酒坛,嘲笑道:“本侯替皇上诛杀乱臣贼子,何罪之有?!太上皇,你且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尚儿,你可要救救为父啊,尚儿!谋逆乃诛连九族的大罪,为父如果倒了,你也逃不掉哇!”治国公吓得神魂俱裂,瞥见带领兵士仓促走入大殿的威远将军马尚,赶紧大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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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那么大,贾政还是第一次蒙受母亲责打,一时有些发蒙,等他回神的时候,却见很多拿着剑戟的兵士冲出去,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捆成一串,硬拖出去,踉踉跄跄行至宁国府,却见府中浓烟四起,满目疮痍,气象更加惨烈。贾政赶紧撇开首,不敢再看。
“天然晓得。多亏了他,朕在闲暇之余很得了些兴趣。”胤真一边把玩酒杯,一边淡然开口,“这天下不是世家大族的,更不是异姓王的,而是朕的。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朕早厌了他们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只等着这一天呢。向来只要朕将人玩弄于股掌,何曾被人威胁辖制过?弹劾、罢朝、谋逆,他们既然自寻死路,朕便送他们一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胤真低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