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苏建才咂着嘴赞美着,伸手抚摩女人的圆脸,“好标致的小女人。”他一把揪住女人高高的衣领半天没动,象是在考虑甚么,然后猛地往下一撕,布象纸一样被扯开了。
“哪个男人,会,会为了老婆连命都不要?我看那小子。肯,必定是她本家子的,不是亲兄弟,就是堂兄弟。”苏建才吸着寒气,疼得直冒汗。
女人僵立着,一动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墙上。
苏建才点了点头,神采略微和缓一些,又咬牙发狠道:“妈*的,老子要一刀一刀零割了阿谁混蛋,阿谁女人,哼,就犒赏你们了。”
打得不太准,但胜在阵容和俄然,巡防营的清兵又颠末甚么阵仗,立时被打得混乱不堪,乱跳乱蹿。
“我投降!”有清兵崩溃了,双手举枪,跪在地上。
骑在顿时,苏建才无精打采,官兵们穿戴被露水打湿的衣服,也是懒懒惰散的模样。直到瞥见了远处的稻田,以及小村庄里茅舍上升起的缕缕炊烟。
打谷场上点起了火堆,清兵乱轰轰地围在一起,拉链子、扯耳朵,七手八脚把大肥猪赶了过来,杀身后架在火上烤。几个老太婆被迫抬来便宜的土酒,供清兵们喝着。闻着越来越浓的肉香,都是兴高采烈的模样,唯独苏建才包着脑袋,瘸着腿,阴沉着脸,喝着闷酒,也不晓得在想甚么。
周华带着三十人从路旁的埋没处蓦地杀出,堵住了清兵的退路。一排齐射,烟雾满盈,逃窜的清兵如同撞上了石头,脚步戛但是止。
正胡乱犯深思,或者说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火线的察看哨终究发信号了,旌旗挥了又挥。世人的表情突然严峻起来,一个个睡着的、含混的人被唤醒,但没有号令,倒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刚才内里“哗啦”响了一声,是甚么东西摔碎了。苏建才带着两个亲兵冲到木门前,门关着,从内里插上了。两个亲兵用力踢踹,把门弄开,纵身跃进黑洞洞的屋里。一声尖叫传了出来,是女人的声音。
苏建才冲上通衢。勒住马,拔脱手枪,冲着正逃窜的农夫大声喝道:“站住,返来!”
苏建才跳上马,往村里走去。边走边往两旁张望。低矮的屋子,大多都陈旧不堪,临街的窗户都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长满癞疮的黄狗在这伙兵匪之间窜来窜去,摇着肮脏不堪的尾巴,好象是在带路。它们看起来浑身泥水,却显得很机警,随时筹办获得些好处。
轰,几十枝步枪的发射汇成一声,几十颗枪弹劈面扑来,带着死神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