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喜好那女人吗？”秦满国的脸更红了，冲着阿发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她长得很斑斓，对吧？”
“陈先生，我会给你找一个年纪大一点，也很便宜的女佣的。”秦满国眨着有些充血的眼睛说道。
“不如何好。”女人看了阿发一眼，垂下眼睑，遵还是例低声答复。
阿发停了下来，取出皮夹子，数出几张钞票，塞到女人手里，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喝多了，要回家歇息。”说完，他回身向中间的黄包车走去。
过了一会儿，秦满国的兄弟走了返来，在秦满国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阿发头也没回，跳上黄包车，一起扬长而去。
同秦氏兄弟告别，阿发走出了饭店，他瞥见了那张孩子气的鹅蛋脸，一头乌黑闪亮的青丝，一对聪明的黑眼睛，那女人渐渐地走了过来。
琴师席地而坐，拉起了二胡，女人开口就唱了起来。乍一听，琴声确切有些刺耳，歌声也没有跌宕起伏的神韵。
“干杯！”阿发也喝得比较镇静，帽子已经摘下，头上沁出了汗珠，唯独让他感到有些不舒畅的是隔着竹屏风，四周不断响起麻将的滑动声和笑闹声。
“烧饭，打扫卫生，洗衣服……都会做，这你不消担忧。”秦先生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饭钱如何算？”
“好，唱得好。”阿发用力鼓掌，固然他还是没听懂歌词的意义，但这并无毛病他慷慨地从兜里掏钱。
这是一家坐落在虹口河边的饭店，秦先生找来了他的兄弟作陪。菜肴很好吃，黏稠灼人的热米酒喝起来也很舒畅。
“我给她炊事费，由她到市场上买，做两小我的饭菜，她的和我的。”阿发笑着说道：“如果手脚勤奋，过年的时候我会给她压岁钱。”
阿发又递给女人一块钱，嘴里说道：“你唱得非常好。”
几分钟后，一个柔弱的年青女人由一个琴师伴随走了出去。女人出去时，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了阿发一下，仿佛对他没有辫子感到奇特，然后就垂下了头。
“陈先生，叫歌女过来唱一曲如何样？”秦满国用探听的目光望着阿发。
女人和琴师站起来，微微鞠躬，回身走了出去，秦满国的兄弟也跟了出去。
阿发吸着烟，渐渐明白了秦氏兄弟话中的意义，他还没喝到丧失普通思惟和程度。他为阿谁女人感到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