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亲祖母,天然看她那里都好。为她劳累也是我情愿的。”太夫人就道,“也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将心收拢到大郎身上了。大郎纳了柳氏这件事,当然是他本身不出息,让下三滥的手腕给勾引了,可你就全然没任务吗?你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事,本来最该相互搀扶的时候,你如何反而和他冷淡了。照我看,闹出本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大郎有七分任务,你也得占三分。”
林夫人夙来都是赶尽扑灭的,没事理措置了柳姨娘,还要留着她的父母兄弟荣养的。这些太夫人倒是都推测了。现在退一步,也是为了背面好开口。
半日风景,也充足太夫人回味过来。
明菊道:“昨日就清算出来了。”因太夫人特地叮嘱过的,便蹦豆般一并答复了,“新做的被褥也送来了,趁着天好晒出来,蓬蓬软软的。帘帷之类都是新裁,按着您的叮咛,用的是蔷薇色的烟云罗。橱柜、桌椅也都仔细心细的擦洗过了,洁白得能照出人影来。”
月娘摇摇欲坠的走在一旁,雁卿去拉她的手,她也没甚么知觉。
现在太夫人才开口:“早些年府上人事驳杂,你公公又去得早。我一个女人带着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很多事都顾问不得,不免就很多仰仗身边的人。又担忧大郎小小年纪袭了爵,上头无管束,下边多阿谀,轻易被勾搭坏了,也要在他身边放个年长慎重的管事帮手。就这么着选上了柳管事。当初也是觉着他诚恳诚心,怕他不敷精干,还将陪房丫头嫁了他――谁晓得垂垂的贰心就大了呢?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主子,没甚么不能措置的。”
痴儿过分固执了,也是令民气疼的。墨竹倒是梗了一阵子,终究还是说:“约莫也不会。”
雁卿只感觉她的手冷的像冰,这么大热的日头都暖不过来。她就用双手握着帮月娘暖手。月娘这才回过神来,瞧了雁卿一会儿就垂下眸子来,冷静的将手抽出来,低声道:“我不碍的。”
太夫人便愣了一愣,转动手中念珠默念了一声,才感喟道,“真是没法无天了!这类伤天害理的事,毫不能姑息放纵。”
墨竹便点头说:“约莫是不会的。”
太夫人就又拨了拨念珠,道:“你为人办事比旁人都朴重。是以这些年将府里交给你,我事事都放心,向来未几说一句话。即使别人有旁的话说,我也只信重你这边。就算有人来问,大郎和你我更喜好谁些,我也得说,是你。”
不过就是儿子房里那些事,林夫人脱手管束也是她的分内。是以太夫人虽内心有话,却也忍住了没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