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这下也恼了:
却不知这两端人数都堪堪附近,不知谁能压得住谁了。
只见那头又是几十号身着盐丁在领头军汉带领下开了过来。
却喜的是林捕头也是个机警的,竟然临时起意,就想到了以吵嘴勾起东城差役和盐运司盐丁的抵触。
这番景象看在叶言眼里,心中既喜又惊。
这清楚是要把叶言在明面上摺开嘛。
谁猜想这李瘦子蠢的竟然没了下限,这货本身奉上门不算,竟然连盐运司把柄都一并递了上来。
崔丁头一瞧自家援兵来了,心头大喜,这才松了口气。当即便喊道:“妈了个巴子,把这帮肇事的贱民给老子一个个绑了,老子要拿了送东城衙门门口去给白文中那老狗瞧瞧。他当的甚么鸟官,竟然眼瞎普通,民人这么闹腾,东城差役竟然不管,还用心放纵!给我打!”
崔丁头一见林捕头这般磨蹭,还道林捕头是惊骇。
崔丁头腆着个肚子鄙夷的横了林捕头一眼:“妈了个巴子,你们东城差役都是吃屎的?这么多民人肇事,竟然磨蹭半天都不清算了,我不骂你骂谁?”
林捕头也是一声高喊,但是身子却没见动静,脚下更是游移。
只见此时崔丁头已然弁冒倾斜,褂衣稀烂。一脸炊火色,红吵嘴黄的辩白不清。
眼瞧着人群荡漾,群情难抑。
便只哼一声,到没有辩白。
只见一大群的差役仿佛事前排练好的普通,一声令下,当即就撒开手,呼啦啦退了个洁净。只留下一帮盐丁叫苦不迭,暗道不利。
一时烟尘腾起,轰隆嘭隆。
管事也该是东城分衙。
便在这时,东城大街上又霹雷隆开来一串脚步声。
林捕头干脆回身转头,大手一挥:“撤!”
或者这般哄闹早就引发了重视,故而盐运司竟然又派援手来参和。
只是惊的是,盐运司不晓得是那里得了动静。
叶言本还担忧这般对于西门庆,获咎了李家已然是必然的事儿。
林捕头听这话,摸了摸鼻子。一边挥挥手阻住了冒头要上前的民人,一边朝着崔丁头眨眨眼,晃了个头,表示他一边说话。
“崔丁头,你好啊。”
叶言去也没多问,只是嗤笑一声:“不说我也晓得,一衙的长官都不在,你是听了赵曹案教唆吧。我真真是替崔丁头你可惜,亏你还是个端庄官身,他姓赵的不过是个一无身告的胥吏,你到听他,他算老几?”
崔丁头支支吾吾答不出。
叶谈笑嘻嘻端个茶盅,一边喝茶,一边跟崔丁头打号召。喝一口茶又问:“崔丁头本日可跟我说说看,盐运司通判大人都不在衙中,你是奉了何人号令,出的又是甚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