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相公笑:“莫怪你不知,本来儿,我未嫁进这白鹭镇也不知,这么些年看惯了,也习觉得常了,你别当他们是神叨叨的,待一会儿,你问起事儿,那但是头头是道呢?无有不准的!”
因在坐几近都是熟谙,周母也不好为了一个白鹭书院的白衣门生,扰了大师的兴趣,更何况柳金蟾于她无亲无端,何必为人家孩子做嫁衣?
“也算了别的……只是……”不便说!
另一边,祈福大会刚结束,女人们就被请到前面喝茶小聚,蛋疼地议论人生抱负,随便交友白鹭镇上的豪绅王谢——
这便宜事,如果畴昔,北堂傲也不贪这便宜,毕竟北堂家还怕请不动一个小小的庙祝?只是眼下……他这内心不是有事么?
周母周韵不愧是白鹭镇豪绅第一人,一跨进后院的垂花门,头一桩事儿就是礼敬地请县令霍恒上上座。
“县令大人,请上座!”
周家相公立即笑得内疚:“这也是应当的,你我都是嫁进这白鹭镇里来的男人,比不得这镇上土生土长的,可贵妻主们豪情甚好,又是书院的一个屋的,我能帮你这忙,也是缘分!”
北堂傲一见这周家相公神情不安闲,立即道:“不便说就不消说了,我……也不过是也俄然想问问,如果真准的话!”
“别人如何,我不知,但我记得那年我初嫁到周家,家公就带小人来问这神灵,这神灵真正神,问了我年庚生辰和乳名儿,竟然连我几岁大病、几岁订婚、几岁出嫁都说得毫厘不差,乃至还知我落胎时几乎养不大也说得就好似亲目睹着的普通!你道神不神?”
北堂傲虽自小习武算是个武人,但他习文学兵法,也没少读书,一看这周家相公是个知书达理、又乐善的人,天然心生好感,伸谢之余不由就与周家相公扳话了起来,不想那边柳金蟾和周燕还在研讨这乩童之迷,他们两个男人倒一见仍旧,成了闺蜜!
“日到中天骄似火,敲锣打鼓请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文王鼓,柳木圈……灶王夫人本姓张,家住上方张家庄。大姐叫做张天师,二姐叫张玉黄。剩下老三没啥事,甘愿下房当灶王……芝麻着花节节高,谷子着花压哈腰。玉米着花一肚毛……”
柳金蟾最厌这些个“面具”茶会,但身在白鹭镇,上无她老娘顶着。五十多岁的周母笑容盈盈,特长一伸:“柳夫人,请——”
他立即谢道:“既是如此,那今儿真就是沾了周大哥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