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祖列宗？“晴雪眉头一挑，手指着那具尸身，”皇上，你对着你亲生女儿的尸身抚心自问，亲手送女儿去死，就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要晓得啸公子也姓唐，岂会毁了自家的家国？
皇上终究明白了先皇当年的感受，想杀不能杀，想骂又不能骂，跟她又不能太当真，不然只要被气死一个了局。
皇上身材一晃，神采微白，“开口，胡言乱语……”
这话清楚是警告皇室诸人休要蠢蠢欲动，睿王妃在他庇护范围内，谁都不能动她。
左儿扔了个鄙夷的目光畴昔，“那又如何，何为家？何为国？唐家只晓得一点，谁敢欺负唐家的人，就是跟唐家过不去，跟唐家过不去的人，只要一个了局，死。想来秦国建国已有几百年，早就腐朽不堪，是该重新洗盘了。”
皇上神采惨白，又惊又怒又怕，将肝火全都发在他头上，“你大逆不道，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惊天倒是没有多大的架空，再离经叛道的话都听过了，”父皇，得民气者，得天下，您可要牢记啊。“
想想就不实际，分歧常理。
唐家就是晴雪最大的依仗。
晴雪不由嘲笑，“杀妻灭女对你们天子来讲，应当是家常便饭，不敷为奇，只是可惜了那么年青……”
皇上这才想起那段白芊芊叛离秦国，逃往西汐城的旧事，倒抽一口寒气。
“但你们姓唐。”
晴雪非常漫不经心，随口道，“那又如何，只要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谁当皇上都无所谓。姓李姓陈姓钱，又有甚么干系？”
左儿哈哈大笑，“笑话，我们向来没有向任何一个国度称过臣，如果皇上另有知识的话，应当晓得西汐城建成之日，就是跟三国分庭抗礼之时，百年来，始终流浪于三国以外，另成一派。”
狭路相逢，勇者胜出，拼的就是一个气势。
宁妃暗觉不妙，赶紧插了一句，“皇上别信她的大话，她不过是唐家的义女，跟唐家没有血缘之亲，啸公子如何能够为了她而毁了全部秦国？”
“这也是你们唐家天下。”
但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有如一道惊雷，霹雷隆作响。
就算不是亲手杀的，也是共同别人动的手，有甚么辨别吗？
而气势是底气的意味。
唐家深受白芊芊的影响，她很多离经叛道的奇思妙想，已经深深切入唐家人的血脉中。
宁妃的确不敢信赖，深觉荒缪，气极废弛的大吼。
可惜唐王爷一系都是怪人，个个古怪，没法用正凡人的思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