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不说话,只抓过铜板,一溜烟跑了。

翠竹满脸泪痕,绞着帕子点了点头。

府里客人浩繁,林婉棠与翠竹一起,先将林婉梅扶到了夏荷院歇息。

林宏健擦擦额头的汗,唯唯诺诺地应下。

林婉棠蹙着眉头,想起宿世她身后,五皇子垮台,当时有一件事被翻了出来。

老鸨话音未落,便感觉喉头一凉,低头一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逼在她的脖颈间。

林婉棠惊出一身汗:“是甚么时候的事?你家女人现在伶仃与那客人在一起?”

待来宾们散去,林婉棠去求见老夫人,老夫人听后,勃然大怒,命人将林宏健佳耦唤了过来。

睡个女人不算甚么,可如果闹大了,被父皇怒斥就不值得了。趁着这女人不熟谙他,从速溜为上策。

老夫人怒道:“我们林府之以是能长盛不衰,靠的就是只忠心皇上,只做纯臣。现在,裕王与太子分庭抗礼,你们送女儿给裕王是甚么意义?!”

裕王一听,这女人仿佛并不熟谙他是谁,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婉梅扑在林婉棠怀里,嘤嘤地哭个不断。

林婉棠说:“走,快带我去书房!”

老夫人叹道:“宏健虽是庶出,可自幼长在我膝下,我教养他,跟教养大郎、三郎一样。不知为何他竟然不走正路?!”

老夫人啐了一口:“啊呸!好一个好出息!你如何不把程家的女人送去?!我们林家的女人不当妾!裕王府里已经有了多少女人?!以婉梅的性子,你们把她送出来,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田彭越将刀逼近了一些,低声道:“喊门!就说你是来送酒水的。”

老夫人拍了拍桌子:“前几日登门求娶的里头,有个叫宁飞扬的,他不是在泉州市舶司任职吗?就他了!他急着去上任,从速让他上门提亲!早点给他们结婚!婚后,就让婉梅跟着去泉州!”

老夫人将林婉棠拉到身边,说:“你放心,这些日子,婉梅就随我住,我还能护得住她。倒是你,你虽假装不熟谙裕王,但他一探听就晓得你是谁,谨慎裕王抨击你。”

林宏健佳耦分开后,林婉棠从屏风后出来,悄悄给老夫人捶着背。

书房的内里,远远有一个小厮守着。

裕王身上挨了几下,顾不得发威,从速裹好衣裳跑了。

老鸨惜命,战战兢兢地带着田彭越上了楼,指着一个房门,说:“这就是桃夭女人的房间。”

林婉梅鬓发混乱,衣衫不整,脸上有着不普通的酡红。幸亏她虽喝了暖情酒,另有残存的认识冒死抵当,没让裕王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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