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站起家,胳膊搭到了潘兴业肩膀上,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到了潘兴业身上。
潘兴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恭维道:“薛都督真是硬汉啊。”
潘兴业错愕地望了望碎裂的椅子,又看了看杀神普通的薛景睿,身子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薛景睿以及部属骑马骑得缓慢,潘兴业不美意义落在世人以后,只能咬牙跟上。
潘兴业讪讪地闭了嘴,如坐针毡。
潘兴业看着刘军医措置伤口,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深的箭伤,箭头拔出的时候,中间的皮肉都翻了出来,血直往外涌。
潘兴业啐了这个部属一口:“你懂个屁!薛景睿带伤去接我了,我告状我占理吗?再说,你看看薛景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能惹吗?!我们这会儿在北境军地盘上呢!”
一名部属上前来,低声对潘兴业说:“国舅爷,这个薛景睿不好惹啊!您不如写信给皇后娘娘,将薛景睿对您不敬的事奉告皇后娘娘,娘娘必然会替您出气!”
潘兴业烦恼,马车里有红泥小火炉,有各色零嘴小吃,有软软的垫子,另有才子伴随摆布。
薛景睿笑了起来:“桂衡,我先去你那边。”
潘兴业天青色的衣衫沾上了血。
潘兴业已经有些悔怨此次塞北之行了。
潘兴业对劲,一低头瞥见身上的血,嫌弃地甩了甩袖子:“娘的,腥死了!归去!给我备热水!”
比及了宁章,薛景睿给潘兴业安设了住处,然后笑道:“潘监军,你明天好好歇息,明日我为你拂尘。”
潘兴业嘲笑:“薛都督,我……我去清算清算……”
薛景睿裹挟着潘兴业往外走,潘兴业累得龇牙咧嘴。
冷风像刀子一样,很快将潘兴业吹了个透心凉。
血腥味入鼻。
他骑着马,又冷,屁股又疼!
潘兴业一愣。
老头子上气不接下气,瞥见薛景睿就一通抱怨:“薛都督啊,您如何能带着伤来回跑?您再健旺,也是血肉之躯。快坐下,让老夫给您拔剪头上药!”
好不轻易,薛景睿的伤口措置好了。
部属问:“莫非国舅爷就忍了?”
薛景睿话说得客气亲热,眼神却不善。
桂衡毫不粉饰地白了潘兴业一眼。
他那些呆若木鸡的部属这才醒过神,从速筹办去了。
薛景睿眼疾手快,一把将潘兴业拉了起来。
潘兴业硬撑着,嘿嘿笑起来:“不敢,不敢,不敢劳烦薛都督……薛都督军务繁忙……”
潘兴业心中叫苦不迭。
部属奉承:“国舅爷能屈能伸,是能成大事的人!”
刘军医翻开药箱,开端为薛景睿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