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怀着身孕,还没起床,任暖暖便先行来到了瑾兰院。
她正皱眉烦恼间,看着一个丫环来到康向梁那一桌上菜,顿时有了主张。
此时,小巧走了出去,施礼道:“少奶奶,文信伯府的六公子托人捎了一份贺礼出去,还叮嘱务必亲手将锦盒交给您。”
不一会儿,便逐步有高朋登门。外院厅堂里摆了很多桌席面,接待男客,而女眷们则可乘坐小轿来到内院门口再下轿。
任暖暖面前一亮,忙说:“快,我们去偷偷看看他。”
林婉棠踌躇了一下,委宛地说:“暖暖,穿衣打扮偶然就像画画,要恰当留白,着墨过量则会过犹不及。”
林婉棠有些惊奇:“方才文信伯夫人不是来过了吗?我记得她送过贺礼了。如何六公子又伶仃送了一份?”
林婉棠正抱着圆圆给她拍奶嗝儿,见任暖暖出去,打量了她一眼,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林婉榆眉头一皱。
薛景睿远远瞥见一眼,回瑾兰院的时候便跟林婉棠提了一嘴:“那任暖暖本日如何打扮得像个唱戏的?还在内院门口站着迎客,实在不像话。”
任暖暖这才醒过神来。
康向梁想了半晌,有了主张。
锦盒里有一个圆形玉佩,中间放着一个女子的锦帕。内里另有一张纸。
林婉榆想起前事,心中愤激,杏眉倒竖:“他说的‘令妹’莫不是指我?!我得不得贵婿,跟他有甚么干系?!这是哪个女人的烂帕子?!他送到姐姐跟前是想干甚么?!”
任暖暖推了推她:“你怕甚么?归正有我给你撑腰呢!我若真跟康公子成了功德,你也能够陪嫁到文信伯府了。与她人比起来,我天然更信你,我不便利的时候,你就替我奉侍康公子吧。”
任暖暖本日打扮得过分了!
账房里的人忙繁忙碌,她也看不出甚么眉目,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她如何能够被骗?!
任暖暖悻悻出了正堂,心想,林婉棠当真见不得她好,说甚么留白之类的话,不就是怕她太出风头,压过了林府那几个女人吗?!
林婉榆与林婉樱则陪着林婉棠在屋子里用饭。
他倒忘了,阿谁林四女人是薛景睿的妻妹!
纸上写着:“流水偶然观霞,愿令妹早得贵婿。康某冒昧,特送玉佩以庆龙凤双胎满月之喜。”
任暖暖芳心大动,恨不得现在就伏在康向梁怀里一诉相思。
她的丫环珍儿惯爱曲意阿谀,将任暖暖夸成了都城一枝花,任暖暖更加对劲。
康向梁低头,拎起帕子的一角看了看,只见锦帕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心中顿时生出嫌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