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拂袖往外走,任妙月忙拉住他:“甄端静装贤能淑德装这么多年,俄然跑来欺负我,必然是文信伯府在公开里撺掇。国公爷,您不要管我了,您斗不过文信伯府,斗不过……”

薛承宗心疼极了,忙问是如何回事。

任妙月跪在地上,抽泣道:“夫人,我腹中另有国公爷的孩子。孩子如有个三长两短,国公爷必将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你背后的人,一定情愿为了你把镇国公府获咎狠了。求夫人部下包涵。”

只要她一动,那些人就会冲过来,抓她个当街行凶的现行。

任妙月想,康向梁是御前侍卫,属于锦衣卫,现在不远处的人,应当都是康向梁派来的。

任氏眼一横,怒骂:“滚!”

薛承宗正在萱草院喝茶,见任氏狼狈兮兮地走出去,不由得吓了一跳。

甄氏拿过纸张,读了一遍,然后收了起来,叮咛:“搜她的身,凡是值钱的东西,全都取了。”

她动不了甄氏。

任妙月想了想,用帕子遮住了脸。

甄氏踹了任妙月一脚,正要骂她,她忙抢先说:“但是,当年的事,虽非我本意,到底伤害了夫人。我返国公府今后,必然筹措银两,极力弥补夫人,如答应好?”

任氏只得放开帕子,忍住眼泪,低着头,在门房惊奇的目光中,快步进了府。

甄氏又说:“写上,旬日内,把这些财物全数偿还。若晚一个时候,我就只能再找你聊一聊了。”

为她撑腰的人是谁,任妙月想想也能猜获得。

任氏哭诉:“甄端静骂我、打我、辱我,欺诈讹诈,逼我给她巨额银两!她这是想逼死我啊!国公爷,我是活不成了!我不如吊死算了!”

甄氏一个眼色,丫环婆子们上前,你一下我一下,或拧或掐,弄得任妙月狼狈不堪。

甄氏多年的恨意实在难消,冷冷叮咛:“用针把她扎醒。本日,她若不该承偿还财物,就别想分开!”

薛承宗顾恤任妙月,顿时生出很多豪气来,他拍拍胸脯,气愤地说:“文信伯府又如何?!我是镇国公!文信伯见了我,也得施礼!”

想到这里,任妙月感受如坠冰窟,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文信伯府会这么狠。

她身上揣着的银票天然留不住。

甄氏取出纸笔,扔在地上,淡然说:“你先签书画押,等下我就去国公府找你讨要。”

甄氏直挺挺地背光站着,她的影子投射下来,覆盖了任妙月。

任妙月环顾四周,发觉有很多穿戴便衣的习武之人在盯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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