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陈继鸾的那人便要推她出去，继鸾见机不成失，便道：“柳老板，我有事相求……奉求请帮个忙……”
陈继鸾忙了大半天，现在好不轻易得了指导，就从速往金鸳鸯这边来，本来那掌柜说的，恰是这金鸳鸯的柳老板同差人局局长友情不错，倘若柳老板情愿在差人局长面前美言两句，那么那黑马还是有望被还返来的。
“三爷刚起家，往门口去了，老板你看……”
他话说的面子堂皇，柳照眉眼圈儿发红：“柳照眉就算是给三爷做牛做马也是心甘甘心，只怕就算如此，也难酬谢三爷的大恩。”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四周的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记者们冒死在簿子上写写画画。
楚归打量他的神情，却见他的模样不似作伪的，便道：“不是锦城的人……”
陈继鸾心头一动，探身看去，却见他进内涵柳照眉耳畔说了句甚么。
柳照眉望着镜子里本身的样儿，凄然一笑，也不转头，只悄悄地说道：“现在我已是本身难保，却另有人来求我帮手？我若真如此本事，又何必去低声下气求别人？”竟不睬会。
“甚么？”柳照眉一惊，“走了？”
正在这工夫，却见有小我超出她出来，在里头一个上妆的美人身边儿低低道：“老板，杜帅到了。”
柳照眉表情不错，便笑道：“本来是你啊！你还端的等在此处……”说到这里，俄然间心头一个闪念，笑意从脸上隐没，目光在陈继鸾鬓角扫过，“你……”
陈继鸾藏好身形往下看，一时也捏一把汗，只是瞥见楚归那淡然的神采，她心中不由地也对这个邪性实足的地头蛇有几分佩服。
陈继鸾打起精力将这出戏听下去，台上柳照眉跟“正德帝”演，台下楚归跟杜五奎演，而陈继鸾中间，也有两个上妆筹办接场子的龙套演。
两个龙套本着闲杂磨牙八卦的心机，断断续续三言两语地把柳照眉跟杜五奎，柳照眉跟楚归，楚归跟杜五奎之间的那些儿事说了个明显白白。
陈继鸾这一站倒好，免费地把三幕戏都看了个正着，――楚归跟杜五奎对峙那顷刻，两个龙套见要闹场，嗖地躲进里屋去了。
柳照眉有些惊奇：“女子？”
楚归就看柳照眉：“柳老板感觉如何？”
柳照眉顾不得，叫道：“三爷！”便拔腿下了楼。
陈继鸾惊鸿一瞥，瞥见那上了妆的半边面孔，红粉绯绯，果然美的不成言说。
“三爷宽恕，我并没有见过甚么女子……”柳照眉诚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