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想将金鳞丢下,不料那细细的金链不管如何扯都扯不竭。
成阳间子半抱着他惹事的胞妹,没敢说话。
柴珣公然面色一缓,当机立断道:“走。”
柴衡请来的方士见这些皇天贵胄的模样,仇富之心大起,嘲笑道:“只是一条怪鱼?”
摸索着,触到大缸边沿,心中欢畅之时,却听一个声音冷不丁在身后道:“水可隔断阴阳,可此处为鬼蜮,鬼蜮消逝你出来可就说不准身处甚么处所了。”
谁知这皇家回龙观中会有甚么,如果蜡烛照见,疯颠当场都是轻的。
“若那不能离水的水族怨灵借倒霉踏脚登陆,必惹大乱,此处伤害不宜久留。”
方才那声轰雷好似要把人魂惊飞出来,贰心神震颤之际说了实话。
“现在被剥鳞毁身,怨气冲天,必来寻仇。”
可一起行来,他们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沉寂。
目睹手中蜡烛燃了小半,方士两眼一闭,暗道吾命休矣。
他口边滴下些涎水,挨个数人头。
那条鱼鳞所制的灿艳长裙,在船只翻覆时跟着行李沉入水底。
柴珣一听巡夜司就遐想到赵鲤,一想到赵鲤他腰就痛。
柴珣一干人等方才踏出房门,便见浓稠似牛乳的雾气,如涨潮的潮流般漫来。
“一个,两个,三个……”
前边被侍卫逼着带路的方士满头大汗,终弃了他手上蓍草,自袖中摸出一根二指粗细的蜡烛。
他急得跳脚:“摘不下来便先走吧!”
世人皆听得在耳边响起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