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苗疼得说不出话,抱着冯氏腰不放手。
俩孩子晓得肇事,谁也不敢说委曲。
“吴爷爷,这可不赖我,谁让我就是分不清草药,我笨啊。”
她虽想叱骂,但又心疼得紧,只好先摸他脑袋安抚。
“本年苗子不咋缺水,长得可比客岁强多了,是个好兆头啊。”老张头笑出一脸褶子。
这阵子活儿忙,冯氏一向没顾上,给家里购置夏衣。
此时的大柳村,繁忙中,透着一派喜气洋洋。
“人中黄?”
“但愿秋收能多卖些,让咱腰包鼓一鼓,我家也好快些把饥荒还上。”顾孀妇抹了把汗,满脸等候。
至于小糯宝的衣料,则是萧兰衣带着姜丰泽,特地去了趟府城买的。
“荷包子!”
“你这小子那里是笨,清楚就是躲懒,用心干错活,想惹吴大夫主动撵你。”姜丰泽公然是亲哥,毫不包涵戳破。
谁曾想,小丰苗不声不响的,全给换成了人中黄。
俩孩子也没遭多少罪,很快就熬完了这场缝合。
连着数日,沈家派下的人手,迟迟没在衙门上报的女童中,找出正主小糯宝。
“这小家伙可压胳膊了,上回抱她时我就晓得。”
冯氏瞪他一眼:“不消等长大,现在就行!打明个儿起,你再从书院下课,也不消去地里守萝卜了,就来帮吴大夫分拣草药。”
待听完姜丰泽的解释后,大伙才放了心,一边夸糯宝懂事,一边又打趣起来。
“姜家小子腚上被来了一口。”
这时,姜丰泽从地里帮手返来,小糯宝立马笑开了小脸,这就像只兔子,朝他身上直蹦跶。
趁便嘚瑟下本身的新打扮。
落日西下,晚风吹过,地里的庄稼苗随风飞舞,掀起绿色“海潮”。
俄然听到嗷嗷喊叫,还未反应过来,就瞥见几个小子正撒丫子,吓得直往这边跑。
“萧兰衣停下!”
她闲逛着短腿,悠哉悠哉,偶有路过的乡亲,便立马软糯地打声号召。
待忙活完了,吴大夫又无法打趣:“我说丰苗啊,你这整天不是被鹅叨,就是被狗咬的,吴爷爷得在你身上搭多少工夫。”
旺福蔫头耷脑,直抹眼睛:“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姥爷,我手疼~”
动静传回了沈府,沈二夫人急得抓耳挠腮,终是坐不住,便请方士大师亲身到云城来寻!
只是这烟锅子抖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舍得拍在旺福头上,村长叹了口气,就只往墙上磕磕烟灰便罢。
“一个子儿没有,就专治你这闲病。”冯氏见丰苗没事了,那股狠劲又上来了。
小糯宝小嘴张得比鸡蛋还大,不敢设想,那玩意儿得是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