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身契会不会还在许家,要不你回府找他们要吧,只说我家肯给你自在就是。”姜丰年想尽快了事。
“好,那等个三五日,我腾出工夫来,就带着庄子契纸,和你走一趟官府。”姜丰年语气还挺随和。
“秦老板在城里人脉广,不知认不熟谙可靠的媒婆子,要嘴巴严的,并且还能把人卖到外埠的那种?”姜丰年坐下后,转着茶盏问道。
姜丰年想了一下,眸子转了转,这就应了下来。
“多谢两位堂哥,你们就是我救苦救难的大仇人啊,如有来日,弟弟给你们当牛做马!”许瓒不断叩首,脑门都快渗血了。
看来他们多少还得防备些,被这类暴虐小人记恨上,指不定另有没有费事。
“你从速回府,奉告父亲,他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三五天后,姜家就会带着庄子左券去官府,官府那边的白书吏听我们调派,只要他动点手脚,这庄子就会易主,到时候,这里便又是咱许府的了。”许瓒沉声道。
“看来那许府真够绝的,别说是养子了,就说是条家犬,都不至于磋磨成如许啊。”姜丰虎粗声粗气地哼道。
姜丰年蹙眉后退,“如何是你,你不在许府做养子吗,来我家的庄子上做甚么!”
想不到,许兴来为了拿回庄子,又给了他一次机遇。
他先去看了看书局买卖,交代伴计几句。
随后就去了秦菜居,和秦分歧探听了人牙子的事儿。
许瓒抽搭着鼻涕,“不费事的,到时您只需带着庄子的契纸,到官府的西厢,找专办此事的白书吏,不过半刻钟的工夫,改个契文就好了。”
许瓒一听,却忙点头,“不,不,堂哥,您家头一回买庄子,有所不知。家奴和庄子如果绑在一起卖的,那就没有伶仃的身契,要想放了家奴,只要拿庄子的契纸到官府,重新写契盖印才行。”
毕竟,许瓒心术不正,留这类人在庄子上,他还放心不下。
本来,他觉得本身必定,要在这庄子上发烂发臭了。
这小子伤痕遍体,所言应当不假。
许瓒抬起瘦出凹颊的脸,伸出双手,只见上面尽是冻疮和裂口。
姜丰年语气不咸不淡,“行了,快停下吧。放你事小,只是身契甚么的,我家手上没有,当初买下此处,只要一纸庄子的左券,没有家奴的身契。”
“大哥,你要找人牙子干啥,咱家也没人可卖啊……”
而别的一边,姜丰年赶着马车分开柳家沟,却没有顿时回家,而是去了趟葳蕤巷。
这只能说,许兴来充足心狠意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