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当时起,冯氏家中便到处不顺。
一大滩黑红黏稠的血浆,顺着她脑袋哗哗往外流,收回腥臭气味。
看着惊吓到抽搐、开端横冲直撞躲闪的二鬼,小糯宝打单般地举起小脚丫,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姜大河捂着断裂的胳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疼、疼死了啊啊!大哥,你那俩眸子子长在脸上是出气儿的啊,咋往我身上打啊!”
那老道临走前,曾再三叮咛此屋不成住人,可姜老太太却怕无人替二房消此业障,会坏了她二儿子的运势。
这时小春哥儿眯着眼缝,也要往奶的怀里拱。
“娘!”大房两口儿正要伸手去扶。
“嗯嗯……明天吼累哦~”小糯宝打了哈欠,很快就缩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娘啊,您这是咋的了,别吓儿子啊……”
姜家一向折腾到了后半夜。
“虎子,你跑得快,快去村里喊人来,就说你奶欺负孤儿寡母缺了大德,这会子正鬼上身,要对她两个儿子索命呢!”
她进屋后,就瞥见闺女正撅着小嘴,睡得苦涩,心下也不由多了股舒坦。
“真是娘的宝贝疙瘩,咋你一来咱家,娘就比平时顺心多了呢。”冯氏把小糯宝揽进被窝,宠溺地看个没够。
她鼓起了小腮帮子,还好有她在,今后这些歪门正道,就断不会再进家门了。
哪有这般欺负人的。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嘲笑了声后,就收起手上的镰刀,把姜丰虎叫了过来。
顺道还能用房契拿捏他们,让姜大山分了家后,也得持续给大房、二房干活儿。
都诚恳点,不然咬洗你们哦!
小糯宝伸出两根指头,缓慢对“二鬼”比划了一下,房梁上的二鬼猛的得了摆脱,嗖一下就飘出了屋子。
这姜家老太,的确比沈府那些人还要心黑!
一旦那老虔婆就此嘎了,全村一起吃席时,好歹也能凑点笑料。
“砰”的一声过后,姜老太的后脑勺撞到院里的猪食槽上,她眼睛往上一翻,身子顿时狠恶抽搐起来。
“闺女就跟小子不一样,臭弟弟哪有mm香!我可不敢抱出来给大师看,被你们抢去了可咋整。”姜丰虎提上壶凉白开和白瓷碗,挨个倒给叔婶们喝。
鲜血顺着他的臂膀,不住地往下淌,断开的骨头钻破皮肉,暴露一个好大的血洞。
等送走了乡亲们,冯氏叉着腰,感觉好不痛快。
实在冯氏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是借着他们不利的机遇,让全村人来看他们的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