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南境那边吧……”
莫非这就是邻桌阿谁盛饰女子口中所述,具有特别意义的帽翎?
见地上有只随便安排的琵琶,杜三娘当即拾起,悄悄放回柜架上,感喟道:“哎呀,刚才事发俄然,乐工们必是被吓坏了,可这东西金贵着呢,如何能胡乱放呀!”
莫非这真的是场不测?
几盏灯笼一放,逐步映出了这里的模样。
“回故乡?”阿虎当即警戒起来,“他故乡在哪儿?”
顺她视野看去,屋内被小兵们翻得乱七八糟,那些小兵们没轻没重,可把杜三娘心疼坏了,她急道:“哎呦,各位朱紫谨慎些,可别伤了古琴,这里头的妆室才是阿剪独用的。”
不过,她曾在绿蚁山庄瞧见过南枝班更夸大的设备,两比拟较之下,此处也算不得豪华。
阁楼虽小,却精美讲求。
杜三娘领着几个小厮在前面开路,带几人由暖阁背面的旋梯而上,很快就到了一处阁楼当中。
“诶,疼疼疼……”杭修被拽得一阵生疼,猜疑地看向阿虎,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本身辖内的一桩命案如此上心,可见阿虎一脸当真,他也只好暂收迷惑,表示杜三娘带路。
门里还挂有布帘,屋内一片乌黑。
考虑的刹时,里头已经亮了,安遥定睛一看,点灯之人恰是刚才引他们落座的阿谁跑堂——阿景。
“多谢,这衣服想必很贵重吧,我洗好再还给您。”
“差未几大半个月前,如何了?”
朝里看去,是一面抵墙而建的立柜,内里整齐安排着古琴板胡之物。
阿虎已冲了出来,与杭修的部下一同搜起了屋子。
公然如此,安遥有些不解,若阿剪真是个偶然之人,又怎会如此用心对待戏迷所送之物呢?
“哦,不是,他们都是乐坊的,有演出才请来助阵,方才都被杭大人带去查问过了,仿佛也没问出甚么。”
奁台里头胭脂妆粉,璎珞珠串样样皆有,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金光,引得安遥身后的小兵连声赞叹。
小兵将盒子扒开,迷惑地感慨道:“真成心机,这么贵重的盒子里,却放着一支破羽毛。”
她说着起家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到衣架前头,悄悄抚过那些垂挂的衣服,“女人不必与我客气,我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衣裳。”
杜三娘葱段般的纤手悄悄抚过那些垂挂的衣服,在最前面的戏服上愣住了,脸上笑意忽褪。
阿景点好灯,便恭敬退了下去。
安遥随便问道:“那些乐工都是你们的人吗?”
她眸光和逆流转,仿佛有种让人没法顺从的魔力,再提还衣之事反倒显得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