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如高山惊雷,震得世人直直看向安遥。
长眉师爷打断道:“你是查人,还是查戏服?衣服都找着了,莫非还要为这东西写个‘传记’不成?”
“那这戏服有沾上非洗不成的污渍吗?”
安遥直直望向杭修,“大人可曾想过,若台上那人不是阿剪呢?”
那小厮微微昂首,眼中尽是惊惑。
他像得了免死金牌般,点了点头。
如此绘声绘色的报告,让杭修完整将审案的事抛在了脑后。
就在这时,配房的门开了。
杭修忍不住又问:“那结论是?”
小厮眼中较着有些惊骇,顿时扑在地上,话都说倒霉索了,“水房……就是我们洗衣之处。”
车上放有炭炉,上面立着个铜锅,咕咕冒着热气,两侧摆满了各式切好的食材,上面那层还放着盅煲和餐具。
“我的结论是,阿剪很能够就是被人殛毙的。”
“咳咳……”忽听师爷轻咳了两声,杭修这才回过神来。
“在那里找到的?”
安遥读懂了对方的惊骇,蹲下身平视那小厮,“放心,大人不是要究查戏服丧失之事,只是有些题目想问你,只要据实答复就没事了,晓得吗?”
杭修听明白了安遥话里的意义,立问:“安女人的意义……此案是他杀?”
“哦,这就是那件丧失的戏服?”
安遥没有理睬他,直接对杭修道:“杭大人,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这架式,是要打边炉啊?
进门才几句话的工夫,戏服已经滴出了一片水渍,杭修问:“如何如此焦急洗濯?”
“咱家的锅底是鱼肉和羊骨熬成的,‘鱼’加上‘羊’,但是名副实在的‘鲜’汤!这些薄肉片肥瘦相间,肉质好得不得了,一头羊羔身上才得来这么几盘!这个是奶皮豆腐,外头底子尝不着!这盅是山野脆羹,只要这个季候才吃得上……”
“哦?那……他是被人下药,迷了心智,以是才出错掉下的?”
“你答复便是。”
“但是,仵作并未发明他被人下过药呀!莫非他中邪了不成?”
他清了清嗓子,对杜三娘道:“放着吧,我们先办闲事!喔,对了,方才你们是不是丢了一套戏服?”
“没有。我方才就查抄过,还挺洁净的呢。再说了,即便是脏了,角儿们也会把换下的戏服挂在楼上的脏衣架上,再奉告我那里需求创新,断不会直接扔到水房当中,以是我找了好半天赋找着。”
世人朝门边看去,阿虎领着个小厮走到了门前,那小厮手里还攥着件湿透的戏服。
他对阿虎道:“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