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说,要不让她去信国公府看看,让信国公夫人好好管束下女儿。
“朕前些日子在病中,梦中总看到小时候.......”
“陛下若喜好年青的,让皇后娘娘做主,选一些貌美年青的mm出去,那才真真是细皮嫩肉呢,哪像臣妾,虽说另有几分容颜,能够毕竟是孕育过三个孩子的母亲。”
晋文帝神采阴沉,啪了一巴掌,甩在韩氏脸上。
实在是.......荒唐了些。
兢兢业业,到了暮年,却一向被逼着立储,他当然也想立储!
韩氏捂着脸,双眸明灭,不成思议看着面前的人,只见对方怒意澎湃,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陛下您是天子,您想要多少花出去,就有多少花出去。”
韩氏低下头,眉眼之间没有造作,是恰到好处的柔色,“陛下,那柳尚书的夫人,是皇后亲堂妹,皇后本来就不喜臣妾,我还去人家家中,说出去,也不太好。”
韩氏娇俏轻笑:“陛下您这说的甚么话,您如果想要蛐蛐,叫上面的人去御花圃抓些来,不就是了,何必去柳尚书家中呢?”
实在过于显眼了些。
他真累,好累,特别累。
“不可,就要柳尚书家中的!”晋文帝对峙道。
可话音一落——
“朕晓得,爱妃是为了朕好,可有些话不能胡说,本日之错,朕也不管帐较。你奉侍朕这么多年,还给朕生了这么个无能的儿子,朕实在不该脱手。”
“是,主子明白,皇后娘娘那边,主子是否知会一声呢?”
看着跪在地上,对本身非常害怕的人,他嘴角悄悄一扯,鄙夷至极,贱人,恭维阿谀的贱人!
让他出游?
他感觉很烦躁,他常常想要安闲歇一会,可心中一想到皇位,想到百姓百姓,他又觉获咎过,拿起奏折,又恨不得把那些折子撕成碎片,半个字都不想看。
为甚么他们都年青,唯独本身,老了呢?
韩氏浅然一笑,嘴角之间柔情似水:“那臣妾把那柳夫人召入宫中,同她说一声,让她带几只蛐蛐出去,就说给臣妾玩的,臣妾到时候养好了,给陛下旁观如何?”
贱人,全数都是贱人,晋文帝双眼嗜红,恶狠看着面前的人。
顿时候,丝竹之声戛但是止。
是不是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以是他总想着,报酬甚么不能活到一百岁两百岁三百岁……
他真不晓得该让谁来做这储君?
“来人!”
给了他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却也给了他难以设想的孤傲,高处不堪寒,他坐在这皇位之上,日日夜夜忧心,没有人晓得他整夜失眠,没有人晓得贰心中郁结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