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得现在这般模样!
可匡芷荷跪着不动,也不说话,端倪之间满是倔强。
“你要反了天了!”
久久愁绪,陆怀林忽而苦笑开口: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从未想过他累与不累,他疲与不疲,笑容逢迎之下,又有谁真正在乎他,又有谁真正体贴他?
“凡是手里捏着几分权力,大与小,高与低,只要好好操纵,自有一方六合,先朝年间,一小小县丞仰仗一名册,摆布逢源,便拿捏了无数都城高官!”
若不能在南疆战事大将功赎罪,陆家之难,唯恐难以避之啊。
“现在却要她低嫁,婚后夫家也不能为家中效力,您叫她如何接管?”
这事,侯爷到底是管与不管?
提到家属兴衰,陆怀林才忍住不耐,开口多说了两句,他痛斥道。
陆怀林点到为止,不想多说:“此事你们妇人家本身商讨便是,别再随便出入书房,叨扰我务事,出去!”
他一张庄严沉重的沧桑脸庞,瞧着那乌黑笔墨,心口一阵恍忽,竟想起衍儿母亲邹氏。
陆怀林怒拍桌子,匡芷荷却没有涓滴害怕,为了女儿幸运,就算将这天反了,她也要问清楚!
宋白晴眉心皱得更紧,堕入深思:“忠远伯爵府这些年,大小宴会,从未落过侯府邀贴,且大多早早便送来了,现在此番,怕是不妙啊......”
.......
一味只知争宠袭爵之事,到底是家父家母归天得早,前朝后院,无人与他分忧,亦无人教诲这宅妇。
“再如何低嫁,也是四品之家,如何不能效力?”
“你觉得强强结合便是好?树大必招风的险阻,你可曾想过?”
哪有这么忙?
陆怀林气得脖子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拿起桌案之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匡芷荷脚下:“滚出去!鼠目寸光的贱婢!”
“侯爷当真忙的,多问几句,都不成吗?”
“你这番话,当真妇人之见,鼠目寸光!”
想到这,贰内心非常酸楚。
“她一向服膺在心!”
匡芷荷气得双眼泛红,咬牙一字一句道。
刘妈妈弯着腰应话。
陆怀林皱眉。
匡芷荷心中这般想,却没敢说出来。
陆侯爷气得心口发痛,他捂住胸口,指着匡芷荷的手颤抖不已,痛苦道:“我刚被今上斥责时,去宋氏院里,本想好好安息,松松筋骨心神,可她说话不是刺探袭爵担当之事,就是拿出那庄园铺子的事件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