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思至此,她想起了之前查账缺失那一百八十两。

陆清旭似笑非笑:“叶景佑暮年丧父,由家中寡母哺育成人,你们自幼了解,我倒没猜想,情分家然这般深?”

忽而一问,叶秋漓愣住。

“咳咳——”春桃赶紧在边上使眼色。

陆清旭冷冷瞟了她一眼,松开手坐下了身子,叶秋漓站在他身边,瞧着他眼睫之下的眸子,不晓得为何,总感受此中蕴着一股淡淡灰色,彻骨寒意裹挟这淡淡悲戚,让她有些恍忽。

这般风景,若落在她头上,早不知不甘烦躁道多么境地了,恰好她的主子不声不响,反而交代她要把这小娃娃照顾好。

陆清旭没再说话,将手札置于书案,把监禁于身前的人转过来,冷冽目光,问道:“叶秋漓,你对我,有情分吗?”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天然比平凡人好些,只不过他应征参军,戍边于越州,已有三年未见,定下婚事之时她并未写信,想来是家中婶婶传去的。

“二少夫人,歆儿蜜斯来了。”春桃轻声道。

叶秋漓看着桌上的手札,想要伸手去拿,谁知陆清旭一个冷眸,缓缓转过来,盯着她:“何为?”

叶景佑虽是堂兄,却比家中两位亲生嫡兄都好,她这位堂兄,说来也是不幸,小小年纪落空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二房独苗,二婶婶将他哺育拉扯大,多有不易,募兵之际,二婶婶是果断不让他去,可他不知为何,不顾家中劝止,对峙要去,这一去,便是三年......

叶秋漓刚想着,思路被前来报话的婢子打断。

她谨慎翼翼将手札折好,心中非常感概。

叶秋漓咽了咽喉咙:“嗯。”

“不是听我念完了?”

“嗯?”陆清旭唇角冷酷,“你倒是很会回话,一个嗯就把我打发了。”

毕竟不是实的。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却一时语噎,不晓得该如何圆返来。

“你堂兄说,让你跟我,新婚、良缘,宜室、宜家。”

幸亏叶秋漓开口:“无妨,好生顾问便是。”

“夫君若无其他事,秋漓便退下了。”

“母亲大人......”悄悄糯糯的一声呼喊,将叶秋漓心境拉了返来。

这笔不明不白的账,宋氏到底用来做了甚么?为何会没有契券?

“如何了?”

叶秋漓:“.......”

“兄长算着日子,想动手札送回都城之时,已过新婚光阴,便送到侯府,大略是此原因。”

“没听清,还要为夫在念一遍?”他字字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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