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眸子微怔,强扯起浅然笑意:“夫君,这是.......我说错甚么了吗?”
“清衍贤弟聪明过人,莫非真不明白?”
“甚么叫不是翟纤云?”陆清衍眉心微皱,“此事已然了然,就是翟纤云毒害我妻我儿,兄长现在上门找我叙话,便是替一底下的婢妾鸣不平吗?”
陆清旭眸光盯着她。
“是,少夫人。”
陆清衍刚好自堂屋走到廊下,瞥见来的人,眸光微深,旋即扬起近乎完美的暖和笑意:“兄长和嫂嫂来了。”
话音一落,屋内氛围,竟有几分剑拔弩张的硝烟气味,即便两人都没急眼,也未说太重话。
陆清旭故作停顿,冷眸盯向书案前渐渐摩挲着白玉佛珠之人。
陆清旭眼中炽热,垂垂堆积成一簇阴狠冰冷的光:“贤弟青雅居本身的烽火,何必无缘无端引到昭阳院去?还燃在我家娘子身上?”
陆清衍笑出声:“是你院中的小妾,本身控告的大嫂嫂,说来,也是兄长过分风骚的原因,若非你四周惹桃花,这翟纤云可不会进侯府,更不会有本日诬告之事。”
叶秋漓看出她惊骇:“你去内里候着吧。”
“我风骚是我的事,可那红花药膳,思来想去,不是翟纤云,不是宋思卉,更不会是我家娘子,这些人皆不是,那,会是谁呢?”
“自小你院中的茶,都是新岁春茶,我都是陈年旧茶,陈几年都不知,若不是父亲汲引,将我送去兵马司当差,恐怕新婚都得用腐茶了。”陆清旭冷嘲一笑,小酌好几口后,才将茶杯放下。
“兄长此话何意?”
叶秋漓神采微变,甚少辩驳的人,此时竟然开了口。
龙牙叮咛奉茶婢子奉上热茶。
三人相互见了礼,陆清衍大要温和的眸光落在陆清旭身上:“不知兄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叶秋漓微微凝眉。
陆清旭转头,隔着衣物握起她手臂,一言不发,拉着她绕过宋思卉,走进垂花门内院。
未曾想刚走进院门,便瞥见宋思卉跪在垂花门前石砖之上,泪眼昏黄,寒微诚心:“思卉做错了事,求二哥哥谅解,若二哥哥不谅解,思卉便跪到哥哥谅解为止。”
叶秋漓拿了块,掩着嘴轻咬下去,随便对付了两口:“妾身吃好了,可要去青雅居了?”
陆清衍手撑着木椅扶手,略带几分艰巨地坐下身子:“兄长院内的茶,不也一样。”
两人去了书房,叶秋漓心中欣喜,因为她恰好去看寒霜。
陆清旭在茶案边坐下,陆清衍则站在书案前,行动渐渐幽幽地清算书册,他低垂着眼眸,自进屋起便没有正眼看过那所谓的兄长,虽嘴角还是轻抿上扬,可眸眼早已没有半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