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柯一屁股坐在床沿,笑道:“那柯都司您想不想再来一次,把海贼赶走呢?”
慈安寺。
席尔瓦跳下沙岸,海水方才淹没他的脚掌,在他的身后,海员长正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西班牙语号令海员们把船拉登陆,清算好船帆与绳索,这是个克里奥尔人(西班牙殖民者与印第安人的混血)与菲律宾土著的混血儿,晓得大海、虔诚、凶恶,对下属像狗一样的忠厚,是一个完美的二把手,席尔瓦很放心的把船交给他。
“好吧!”席尔瓦绝望的摇了点头,他晓得神甫说的都是实话,实际上“玛丽夫人”号没有在那场风暴中淹没就已经是古迹了。他将靴子在树桩上用力磕了两下,重新穿了上去:“好吧。这是上帝在磨练我们的勇气与信心,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英勇的面对磨练!”
“那又如何?”柯从文一边喝着小妾奉上的热汤,一边答道:“能保住自家性命就已经是祖宗积善了,那里还想获得那么多?”
此时“皮萨罗”号已经靠近岱山岛旁的玄色岩壁了,崖壁顶部的烽火台几近与岩石结为一体,玄色的地衣一视同仁的攀爬在石壁和烽火台上,波浪与鸟粪也是如此,席尔瓦能够瞥见上面的一面红黄色的旗号,旗号的中间是红底金色城堡,那是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王国的标记,旗号的两旁是两根赫拉克勒斯银柱,那意味着斑斓的格林纳达王国。在海风的吹拂下,旗号狠恶的飘零着,席尔瓦高傲的看着那面旗号,船几近贴着峭壁滑过,飞溅的浪花几近飞进船里,惊起了俘虏们的哭喊声。席尔瓦很清楚这是那些海员在向本身请愿,他毫不在乎的回身走下船舱,靠着船舷闭目歇息起来。
“修补好船身的破洞还要六天,重新修好尾桅也要四天。至于主桅,没有质料,也没有需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