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传令下去,将那些家伙从路上赶开!”慌乱中郑彩就仿佛抓住了拯救稻草,反复了后藤五郎的号令:“接下来应当如何做?”
后藤五郎的神采却变得越严峻起来,他察看了一会四周的情势,俄然对郑彩鞠了一躬道:“殿下,鄙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您应允?”
“后藤殿所言甚是,传令下去,顿时退兵!”郑彩被后藤的这一番阐发完整佩服了,不由得暗自光荣本身此次把这位后藤五郎带来了,此番如果能活着归去必然要在兵法上向其多多请益。
“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后藤五郎的脸上暴露了了然的笑容:“只是雄师撤退,殿军须得是强军,不然敌军如果追杀过来,就是一败涂地。”后藤五郎说到这里便愣住了,言下之意很清楚――你麾下各军中能够承担殿军的只要他后藤队,别无别人。
“殿下,两军交兵比的不是人数多少,如果高低有必死之心,哪怕人少也能以少胜多。现在来看敌兵实在人数并未几,只是这里地形狭小,士卒又民气浮动罢了。他们如果断绝归路,那便是置我军于死地。兵法云‘置于死地而后生’。兵士们看到已经没有其他退路,必然会搏命奋战,我众敌寡,又如何会不赢呢?”
“大人,迎上去把那些倭贼杀个片甲不留!”一旁的亲兵接口道:“看他们放肆的模样还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听了后藤五郎这番话,郑彩神采微红,赶快说:“后藤殿下,请谅解我方才的胡言乱语,那如果敌兵堵截了我们的退路如何办?这里阵势狭小,恐怕很难挥我们人多的上风呀!”
“哼!让开路,让他们走!我们去和炮队汇合!“
“殿下,必须立即将这些家伙从路上赶开,不然如许下去是不可的!”后藤五郎是个四十出头的干瘪男人,他的左胯用白布包裹着,透出血迹,那是他方才督战时受的铳伤。而此时他的神采却如常,仿佛那伤口不是在本身身上一样。
杜固花了好一会儿,才将本身的马队重新集合了起来,约莫另有一百七八十骑。他正筹办再次起打击,仇敌的中军方向传来几声熟谙的海螺号声。他抬开端看去,只见那面善悉的“马勺”大旗又竖了起来,只不过此次它所指的方向不是朝着壁垒,而是朝向本身这边。
“殿下,现在是退兵的时候了!”后藤五郎指着来时的门路:“那才是独一的活路!”
“贼人要突围了?”杜固嘲笑道,他现在已经大抵猜出那队倭兵应当就是郑彩的精锐选锋,这个时候俄然用在本身这边只能是撤兵一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