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才?”白旺笑道:“你长得和驴普通高,喂马都嫌矮了,还自称贤才?”
“将军请看!”宋献策早有筹办,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李自成接过书一看,倒是一本南阳搢绅录,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本地的缙绅姓名、出身、籍贯、字号、住址、曾经担负的官职等等,当真是详细之极,在字里行间还用姑苏码子写了做了备注,却不晓得代表的是甚么意义。宋献策看到李自成利诱的神情,笑道:“将军,您先前向士绅抄掠财物,固然得了军资,但倒是师出知名,百姓看了,也只会将你视为贼寇。并且这些士绅在城中的不过是些浮财,大部分粮食和牲口、地盘都在城外。所得甚少却坏了您的名声!这搢绅录中记将本地大小缙绅都记下了,鄙人还用姑苏码子记下了他们有多少田土、房屋,曾经做下了那些恶事。先前雄师南下时,四周的缙绅为了制止兵火之灾,多数都逃入了南阳城中,您能够当即派出精干可靠之人,封闭这些缙绅的家宅,将其逮捕而来,数其罪恶,然后按照他们统统的地盘房屋,科以罚金,让其期限交纳,周济费事无告之人。此中罪大恶极之人,可在百姓面前明正典刑!”
对于统统中国人来讲,“天命”是一个有着特别意义的词汇,与其说是某种能够品德化的神灵,还不如说是某种冥冥当中主宰着人间万物的某种奥秘力量,这类力量强大、公道而又无情,在这股无可顺从的力量面前,把握着俗世最高权力的统治者们也不得不低下傲岸的头。李自成沉声道:“宋先生,天命之说虚无缥缈,你说天命不在朱明,可读书人可不这么以为,比如我本日杀了李仙凤与王绍禹,他们必定会说我犯上反叛,百姓皆佩服读书人所说的,视我为贼,我又有甚么体例呢?”
宋献策见李自成如此,笑道:“军伍之事,宋某一介江湖方士,不敢多言!倒是这破城以后的措置,宋某想要妄言几句!”
“嗯!”李自成点了点头:“如许一来,官军就会觉得我们没有攻陷南阳,转向东北想要从叶县逃往中原,洪承畴的行军速率就会放慢,我们也能够在南阳多呆几天。南阳是个大城,甚么东西都多,兄弟们在大山里折腾了好几个月了,我但愿能在这里多休整一段时候,下一步不管是往那里都能有所筹办!”
“宋先生!那现在最要紧的事做甚么呢?”
“呵呵!”宋献策笑了笑,神采俄然一整,肃容道:“献策见将军为真豪杰,欲附骥尾、攀鸿翮,为万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