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刘成摇了点头:“我此次去京师是奥妙的,不欲为外人晓得,如果像你说的,这里耳目浩繁,只怕路上被人发明!”本来自从本年夏天流贼攻破南阳以后,分路进入陕西、四川,入秋后李自成引兵进入淮南,连续攻破几个州县,阵容大振,本来在河南、山西、河北的冬眠的小股流贼也纷繁起兵呼应,一时候东至运河、西至陕西、北至平阳、漳河、南至长江的广袤地盘上烽烟四起,即便是昔日里安静的大江以南也是到处警报,不得安宁。身负剿贼重担的洪承畴已经是焦头烂额,只得向朝廷上书请罪,并同时要求添兵添饷,特别是要求将以把握着蒙古铁骑而闻名的大同总兵刘成调到他的麾下。在京师多有耳目的刘成得知此过后不由得大惊失容,立即将手头的事情放下,本身乔装打扮,走巷子捷径赶往京师。
北风顺着两山之间的谷道吹来,收回刺耳的尖啸声,地上的碎石寸草不生,他们一步步在岩石间穿行,整整两天两夜才走完这段路。当他们走出谷口时,天空极其阴沉,湛蓝色的天空一向延展到了悠远的四方,仿佛一顶庞大的帐篷覆盖四方。阳光照在他们尽是汗迹的脸上,在他们的面前,华北平原就仿佛一条庞大的地毯铺了开来,向东望去,青山点点,好像一条条青虫,弯曲折曲的河道,穿行于广袤的平原,星星点点的村庄下落其上,仿佛一座模型玩具,给人一种不实在的感受。
李自成深深做了一揖,道:“先生所言,自成也都想过,只是苦无对策,敢情先生教我!”
“献策当不起!”宋献策听到这里,赶快躬身施礼,却被李自成扶住:“宋先生,你不必谦善了,我这些年只晓得要想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得把朱天子另有他部下那些狗官都赶下台,可详细如何做脑筋里倒是一团浆糊,只能看到哪儿,打到哪儿,今个儿听了宋先生这番话,我们内心便都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