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问道:“为何这么说?”
“黄口小儿?”郑大木被陈子龙叱呵,却不惊骇,他嘲笑了一声:“我刚学会走路便已经握刀持弓了,刚学会认字就学《吾妻镜》了。那史可法如果知兵,又如何会把将士沿着长江一字排开,这和把脖子伸到仇敌刀下又有甚么辨别?”
“不成!”徐鹤城下认识的摇了点头:“好不轻易才和郑芝龙达成了和议,如果泄漏了出去,他非翻脸不成,且不说闹到朝堂上,如果在海上打起来,我们还不是他的敌手!”
“大员那边还是谨慎些,莫要太孟浪了!”徐鹤城沉声道:“前次我们固然拿下了大员,可也把郑芝龙和荷兰人都获咎狠了,我已经调了一半兵走,如果再去打阿谁甚么大肚王国,被荷兰人或者郑胜利找到空地,那就费事了!”
“人之有德于我也,不成忘也;吾之有德于人也,不成不忘也!”柳如是看着郑大木远去的背影,心中却不晓得是甚么滋味,她已经记不起来当时详细都说了些甚么了,却不想对中间的一个作陪的少年有这么大的影响。很久以后,她寂然叹道:“想不到我本日得见古士人之风,却不是在那些常日里自吹自擂的江南才俊,而是一个半大孩子身上,莫非当真是有将种天生?”
“你这是为何?”柳如是不由得吃了一惊,正要回绝,却被郑大木给拦住了:“流贼既然能够合兵攻陷中都,那天然也能南下。江南也不平安了。柳先生,阿里技艺高强,如果情势有变,您便让他护着您南下到福建来。”
“为何这么说?就因为中都沦陷了?”程二有些猎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