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太极摇了点头:“起码不满是,我这个博格达彻辰汗不但是女真人的,还是蒙前人的,辽东汉人的。科尔沁部是最早与我大金缔盟的。如果把大金比作一件屋子的话,科尔沁人就是屋子的一根柱子,没有了这根柱子,屋子就算不塌了,也会不稳的。”说到这里,皇太极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没有对这个刘成早作防备,现在看来他真是我们大金的大敌呀!”
众贵胄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应对,与客岁夏季被刘成击破的右翼分歧,达尔罕旗是科尔沁四部十旗之一,早在天启四年(1624年)科尔沁领便与努尔哈赤杀白马黑牛祭天盟誓,两边联婚盟好,两边的干系紧密远非林丹汗西迁后才投奔后金的右翼各部所能对比的。并且塞外火食希少,没有城郭关隘,几百里地如果马队长驱直入也就是五六天不到的事情,也难怪皇太极如此震惊。
宝座上,皇太极的神采很丢脸,两旁坐着的后金贵胄们动静都非常通达,多数都已经晓得了启事,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出半点声气,以免成为大汗泄肝火的工具。过了约莫半响工夫,皇太极叹了口气,语气沉痛的说道:“你们应当都已经晓得了吧?七天前刘成的兵突袭了达尔罕部,将满旗高低男丁尽数杀光,妇孺老幼和牲口掠走。达尔罕部当时的位置就在诺尼江干,间隔盛京也就六七百里地。”
“您这是为了我们科尔沁部吗?”
因为遭到夜袭的原因,绝大部分达尔罕人都没有来得及披甲,而突袭者则是盔甲俱全,他们射来的箭矢绝大部分都没法穿透盔甲,而本身却被劈面射来的箭矢和铅弹成排的射倒。但背后就是妇孺妻小的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仍然冒死冲了上来,两军很快就杀成了一团。
“是,大汗!”
“嗯!”皇太顶点了点头,脸上暴露一丝欣喜之色:“这个别例不错,既然主张是你出的,那这个差使就让你去办吧!”
“他有三个儿子,都死在乱军中了!”
“我观此人用兵,从不讲究血气之勇,务求以局势压人,他也晓得我大金数面受敌,而他**一面,又如何会与我在疆场上决一存亡呢?”说到这里,皇太极站起家来,低声道:“我有一种预感,在春季前刘成必定会做些甚么使我没法尽力西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