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未曾！“
马子怡府邸，书房。
“本来如此！想不到这杨鹤胸中竟有这般气象，如果他做成了这桩事，那凌烟阁上必有他的名字呀！”马子怡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
吕伯奇被马子怡的态度弄得有些胡涂：“马老先生，您为何又说可惜呢？”
只能强压下胸中的肝火，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事情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简朴，按你们的说法这一千多倾地步，又触及到那么多缙绅，一时候那里说的清楚，就算千户所里有田册，可县衙里的黄册，鱼鳞册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只怕不对颇多，就凭这几本书册想要让那么多人将屯田让出来，谈何轻易呀！“
“我说可惜倒是说如果杨鹤这般做，就与我陕地缙绅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如果要钱，那就另有筹议的余地，多也好，少也罢，大伙儿总能筹给他，毕竟他这些钱老是用来对于流贼的，说来也是为了我等乡梓，给他钱也是应当的。可他要清理军屯，就得测量我等的田亩，这件事情倒是不管如何也是没得筹议的，他固然是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但若和全部陕地士绅较量起来，或许能赢的了一时，最后还是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你说这可惜不成惜？“
“这，这——“杜国英看了看盘子里的银子，有些难堪的答道：”大人，杨制军让我等来鄜州为的是清理军屯，不是为了筹集军饷呀，并且——“杜国英看了看那托盘，目光又转向吕伯奇，他的意义很较着——这银子也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