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关宁军就发明了仇敌的伎俩,跟着鼓声和旗号的挥动,队形变得周到起来,火器手和弓弩手呈现在空心方阵的四角以保护排成麋集队形的步兵,马队更是退入空心方阵当中,上马养精蓄锐,一来也能避开敌军的视野,二来能够节俭马力,比及仇敌马力耗损的差未几了再赐与其致命的一击。哈撒儿也看出了敌军的筹算,随即用鸣镝收回号令,让马队们向后撤退,轮番上马歇息,并给马喂料,两边的战线脱分开来,疆场垂垂安静了下来。
“你在旗中挑几个长于骑射的懦夫,去敌军阵前应战,尽量迟延时候,明白了吗?”
此时岳托的主力已经到了,关宁军见状,士气便降落了下来,赶快退回河滩对岸去。因为天气将晚,敌军的队形非常严整,又有红衣大炮作为保护,遏必隆没有派兵追击。岳托将雄师沿着乱石滩布阵,将炮队安设在石滩不远处的一处高岗上,然后派人招来吴三桂、祖宽二人商讨。
“贼军不知我军的真假,看模样能够再迟延小半个时候,有将军的动静吗?”哈撒儿跳上马来,向遏必隆问道。
都城。
夜色已深,高岗上传来一声声炮响,那是岳托的炮队正在向对岸的敌营开仗,好吸引守军的重视力,同时讳饰己方迂回支队收回的声响。吴三桂昂首看了看天上的玉轮,又转头看了看乱石滩对岸的敌营,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口衔枚、马摘铃,不得发作声响,目标九门口!”
“这个也未免太重了吧?”吕伯奇惊奇的长大了嘴巴,如果遵循赵文德方才说的那些罪名,几近大明的官员缙绅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跑不脱。不说别的,光是官员之间的各种来往奉送,哪个不是用公款来做情面?如果连这个都要杀头,那也未免太没天理了。
劈面的骑士与身后的火伴扳谈了几句,便有一个骑黑马的骑士上前。敏泰踢了一下战马,便向前快跑起来,他骑术甚佳,跑了几步便张弓对准来人射了一箭,来人伏下身子避开来箭,便挺着长矛冲了过来,此时两边相距已经不过十余步,敏泰来不及再射,便将弓鞬在右臂上,挺起长矛便要还刺,却不想长矛被右腿夹住了,一时候抽不出来,目睹得劈面闪亮的矛尖刺来,赶快猛扯缰绳错马避开,两马照面之际恰好避开劈面的一刺。
岳托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也只要疆场上见了!传令下去,各军彻夜加强防备,谨慎敌军前来偷营!”
“也好!”遏必隆笑道:“这些都是宿卫大王的亲卫,定然都是千里挑一的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