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低头捏着扣子,死鸭子嘴硬,“我没害臊,我想了想,我还是擦身子好了,你给我打一盆水,然后你出……啊……”

“好。”

刷牙,洗脸。

纪承洲无法捏了捏眉心,干脆直接上手,将人抱着放在椅子上。

做得狠了,太累了,他是给她洗过澡,但当时她累极了,睡得迷含混糊的,和现在复苏的状况能一样吗?

纪承洲将桑浅放在椅子上,去洗漱台前挤了牙膏,接了水,递给她。

“你吗?”

她再次按了停止键,“不消了,柳姨睡得晚,你帮我去叫柳姨来吧。”

两人都没说话。

“站着水往下贱,受伤的那条腿会打湿。”纪承洲耐烦哄她,“听话,坐下。”

“那我要沐浴。”

桑浅抬眸看向纪承洲,见他抿着唇,一脸当真,较着铁了心要照顾她洗漱,只好放弃了挣扎。

桑浅如许一想,俄然放开了很多,共同他一起将受伤的那条腿放在皮凳上。

纪承洲出去将刚才桑浅坐的椅子搬了出去,“坐下。”

纪承洲将擦脸的毛巾搭在毛巾架上,回身问桑浅:“你是擦身子,还是去里边沐浴?”

“不消,明天小筑给我干洗。”桑浅指了指外边洗漱台下的柜子,“你去将干发帽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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