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将桑浅从梦中惊醒,展开眼睛,枕头湿了一片,脸上都是泪痕。

“是不是活着,是不是活着……”姜清婉呢喃了几句,随即点头,“死了,漾漾死了。”

桑浅晓得白敬闲的性子,便没再说甚么。

纪远航抓着姜清婉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道,“她没死,她又改头换面活过来了,桑浅就是苏漾是不是?”

桑浅挂了电话,起床,洗漱的时候满脑筋还都是梦里的画面。

这天早晨,桑浅做了一个梦。

“妈妈,你如何哭了?”俄然一个稚嫩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不打你,你奉告我,桑浅是谁?她是不是苏漾?”

“……”

桑浅如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白雾里四周乱找,急得满头大汗,“孩子,妈妈在这里,你在那里?”

桑浅下楼,见沙发旁放了一只行李箱,是白敬闲的,她在客堂扫了一圈没瞥见白敬闲的人,“小筑,我师父呢?”

“没事,姜阿姨受了刺激,我送她去歇息。”

白敬闲慢悠悠地伸展动手臂,“天然是要走了,明天八点的飞机,回加拿大。”

“嗯。”

柳姨被桑浅安排去照顾姜清婉了,凌若南现在SS事情室上班,不在家。

桑浅蓦地转头,瞥见一个小男孩站在她身后,穿戴玄色小西装,圆头小皮鞋,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五官很熟谙。

桑榆垂下视线,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失落,“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桑榆,你如何在这里?”

纪远航神情难掩冲动,“大嫂,她如何喊你漾漾?”

桑浅手忙脚乱给桑榆擦眼泪,“没有,妈妈没有不要你,你不要哭。”

桑榆一把推开桑浅,回身哭着跑了,“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妈妈?

桑榆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豆子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妈妈,你不要我了,我是没妈的孩子。”

“现在不是和你说了吗?”

姜清婉一怔,“漾漾?”

桑浅面色冷了下来,“你明晓得姜阿姨精力不稳定,为甚么要刺激她?你到底有何用心?”

纪承洲艰巨咽了一下喉管,“好。”

花圃,纪远航用心和姜清婉聊有关凌京杭的动静,还说了一些家暴方面的消息,刺激得姜清婉情感非常不稳。

桑浅冷冷看着纪远航,厉声警告,“前次你在包厢那般无礼,我没和你计算,现在你又来伤害姜阿姨,我可没承洲那么好说话,再有下次,我定然将你的隐疾公诸于众!”

姜清婉被他吓得一愣,下认识瑟缩着闪躲,“别打我,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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