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掀起帏帽,品了品,面色古怪,道:“先生在龙井里加了梅花,另有糖?不对,是蜂蜜?还佐了味,的确很奇特。”
女婢道:“我们教仪都没有蜜斯这般都雅的行动,像是少了甚么似的。”
含娇也笑道:“可不是,奴婢走出来可长了很多见地,传闻西安这个名字都是唐皇取的呢。”
她只是看了看,便感觉心如刀绞,含娇赶紧扶住她,不安道:“蜜斯,你没事吧?”
大抵是为逢迎西北人喜好吃面食和烤肉的心机,清风楼里竟然有牛排,洛凝入乡顺俗,点了两份草原牛排和两杯西疆红酒,餐盘上来的时候,看到心形的牛排和刀叉时感慨不已。
掌柜哈哈笑了两声,道:“一点都没错,蜜斯是南边人吧,喝不惯我们这里的茶。”
她说到一半差点把舌头给吞了下去。
含娇接了过来,洛凝隔着帏帽闻了闻,道:“是秋后的大红袍,有一股奇特的暗香。”
听到她的坦白,掌柜笑了笑,让伴计拿了绿绮放到琴架上,做了一个请的行动,道:“蜜斯有苦衷,便寄情于琴,如何?”
菜单上的茶水贵得不像话,洛凝点了杯柠檬水,含娇点了杯奶茶,办事员走后她才感慨道:“之前在姑苏也听过这清风楼,可惜蜜斯闹了几次,许少爷也不……”
洛凝笑了笑,“之前用绿绮,现在买不起了。”
洛凝没有出声,她之前好茶道,从西北到了西安,总感觉水里的味道不对,照含娇的说法,就是水太硬,便再少泡茶了。
内心猜想,李建成应当是理科生,连抄袭都没本领,到现在一首《将进酒》都补不完整,《水调歌头》的挨次也不对,多事者还为他出了本张冠李戴的唐皇诗集及唐皇语录,不然国骂如何会跑来这里呢?
可他的功劳也没法抹灭,过了几百年,他的影响仍旧无处不在,尤此中间稀有百年被蛮人统治的暗中汗青,汉人的高傲仿佛一向逗留在盛唐,以是到现在都还保持着唐风。
初学琴的时候指尖都弹出血了,那小我就买最甜的窝丝糖哄她,说长大就不会疼了,阿谁时候他就学箫,因为先生说琴和箫和奏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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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想了想,从小到大含娇是真的很少分开她的身边嘞,含混道:“在姑苏赴宴时用过的。”
掌柜是其中年的文士,随便地穿戴一身浅灰色的道袍,站在柜台边拨动着算盘,捏起的手指像是拨弄琴弦,一看就是琴道妙手,洛凝只是转了一转就绝望了,她之前有一把绿绮,拨动着便如叮咚的泉水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