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天子暴露奇特之色:“但是据朕所知,倒是很多辽民投奔了建奴人,另有很多辽将,都和建奴人勾搭。如何到了你这里,却又成了恨之入骨?”
毛文龙略带几分不美意义地解释道:“此处几近没有甚么木料,再者,畴前这里,几近是不毛之地,此地甚是粗陋,还请陛下包涵。”
毛文龙叹了口气,对于陛下的包管,他是没有多大希冀的,沈阳早已被建奴人占有了很多年,希冀王师北克,实在不敢有太多的期望,不过陛下有此心,倒是让他欣喜非常。
而毛文龙的廨舍,实在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草棚子罢了。
天启天子听了这番话,禁不住动容。
说着,他眼睛瞥着跟从在天启天子和张静一身后的生员,见他们一个个肤色饱满,虎背熊腰,身上穿戴棉质的礼服,全部武装,浑身精力奕奕的模样,不由咽了咽口水道:“臣久闻东林军短长,勇猛善战,本日一见,实在敬佩。”
更何况……就这薄田,也几近耕作不出多少粮来。岛上的军民,与其说是一个军镇,不如说是一群避祸在这荒郊野岭中的海岛中的灾黎,惨不成言。
天启天子则道:“就不必用你们啦,朕说实话,你们也算兵?”
此时,本身的廨舍被天启天子占了,这毛文龙便只好去东江军中住。
这荒岛上动静,通报的没如许快。
“而祖家呢,他们如果降了建奴人,自是不失繁华,他们如果兵败,进入了关内,在都城长住,也不失繁华,他们如果去江南,还是不失繁华了。你若说他们家想要光复辽东,他们定是想的,可既然是想,也是不想,辽东有了建奴,祖家的后辈们才个个都有军功,有官做,朝廷才越会借势他们。他们真的想吗?”
天启天子见他咧嘴,眼睛也不由都红了,不由得道:“这群臣都劝这不要出兵,说要缓缓图之,如何你仿佛对此,反是乐见其成?”
“我就只会为这个欢畅?”毛文龙伸手,弹了这孔有德的脑袋,随即道:“我说了大半夜,陛下听的饶有兴趣,我吐沫都说干了,想来陛下大为打动,我不希冀他给我官职,只求陛下大为打动之下,将欠的赋税给我们,夏季就要到了,再不给粮,不知又要饿死多少人了,噢,对了,那辽国公,倒真是个奇男人。”
“这又叫甚么劳什子辽人守辽土,这里头的所谓辽人,只要战事一开,他们明日能够做建奴人,后日便能够轻松的做京师人,大后日亦可做江浙人。希冀这些人死战吗?祖大寿将军,实在臣还算是敬佩的,他确切是忠肝义胆,肯为陛下剿建奴的人。可其他所谓的辽将呢?那些人更是首鼠两端,算个甚么东西?”